姜久初回到房中,感觉呼吸都顺畅了不少,可心中却有些担心,担心这人出来不会找她算账吧!
她想了想,便将棋盘拿在桌上放好,想着,等他出来,她便及时转移话题。
若是实在不行的话,她就和他理论一番,哼!自己可不是他消遣的工具,想从她这找乐子,门都没有。
她捂着自己渐渐缓和下来的心跳,觉得得赶紧让那李嬷嬷走,然后自己单独分个院子,哪怕分个房间也好,总之不能一直这么下去。
一刻钟后,时衍从浴房走了出来,见姜久初果然如他所料,等着他赌棋。
他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走去桌旁坐下后,不等姜久初开口邀他下棋,便拿出那枚戒指问道:
“昨日我见这戒指机关精巧,本想问问你哥在哪制造的?你猜你哥如何说的?”
姜久初心中一个咯噔,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她尴尬一笑,说道:“那个......我哥肯定说没见过不知道,对吧!”
时衍点了点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姜久初,想看她如何胡编乱诌。
可惜问话来的太突然,姜久初一时也没想到什么好理由。
她有些心虚地道:“确实不是我哥送的,但我也不是故意骗你的,其实,我这是.....我这是路上捡.....”
姜久初说完,立刻闭嘴,不行不行,她怎么真能按父亲随口一说的幌子来,有点假,她思绪快转后,立即想到了好的借口。
“我这是逛街时,在巷子口遇见一位快要昏倒的老伯伯,上前一问,才知他有血虚之症,得吃甜食才能缓过来,刚好我手上买了一包糕点,就都送他了,所以....。”
不待姜久初接着往下说,时衍便接过话头,“所以那老伯伯为了答谢你,就送了你这首饰暗器,还送你这么多,该不会那老伯是专门研究机关暗器之人吧!”
姜久初没想到这人竟自己发展剧情,连忙点头,“对对对,殿下果真聪明,就是这样。”
“呵!”时衍忍不住轻笑出声,“岳丈大人说你有善福,看来果不其然啊!”
“只是不知王妃是在哪条巷口遇见的?为何总有血虚之症的老伯晕倒,还各个身份不凡,且都被你遇到,上一个送画,这一个送暗器。
时衍说着,懒散的往椅背靠去,看着面色僵住的姜久初,叹声问道:“也不知.....下一个晕倒的老伯会送些什么?”
姜久初面色有些难看,她没想到自己重复使用的理由,竟也被时衍重复听了去。
不用想,定是她爹拿着云游公子的画,在这人面前显摆了,可显摆就显摆,没必要一五一十说这么清楚吧?
哎!真是个坑女儿的爹,早知道还不如说在路上捡的呢!
时衍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继续问道:“本殿下有些好奇,这两个老伯哪个是真的?该不会都是假的吧!”
姜久初一听,立刻反驳,“怎么会?那画是真的。”
时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相比送暗器,送画确实更真一些,不过你说说,只一个暗器,你为何要骗本殿下,该不会.........。”
他故意拉长语调,看着姜久初紧张的神色,心下满意,知道紧张是好事。
他继续道:“不会是路上捡的不义之财吧!”
姜久初听完,提起的心重重落下,可一时想不出什么理由的她,只好顺着时衍的话道:
“谁说路上捡的就是不义之财了,我也是让丫鬟等了失主好几日,都不见有人来领的。”
时衍一副果然被自己猜对的表情,“还真是如此,去将你的首饰盒拿来。”
“作甚?”姜久初有些不太明白时衍想干什么?
时衍一副随意样子,“拿来我看看,或许我认识失主呢!”
这话一出,姜久初也不好不拿过来,但她这个根本就不是捡的啊!压根就没有失主,他怎么可能认识?
她转身朝着梳妆台走去,将首饰匣子拿过来后,心下便有种不好的预感,当即便想拿回去,奈何时衍长臂一伸,直接将匣子挪了过去。
随即便仔细地在匣子中翻了翻,拿起这个又拿起那个,最后成功的将几件暗器首饰全都挑了出来。
他看着面前的几件首饰,说道:“嗯......这还真不知是谁丢的?不过,你做为七王妃,怎能戴捡来之物,岂不是让人笑话,若是哪次被失主看见,还要污蔑你个窃取之罪。”
“我.....”姜久初有些懊恼,觉得自己撒个谎怎就撒的这般稀烂。
“我这是在安扬郡捡的,都多少年了,不会有人认出的,殿下不用担心。 ”她说着,便要伸手将那几样首饰拿回来。
时衍见状,一把将几件首饰拿在了手中,顺势往椅背靠去,“在哪捡的都不幸戴,不吉利,毕竟你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丢的。”
他说完,立刻朝外喊道:“木风。”
“主子何事?”屋外木风的声音传来,时衍便起身朝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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