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先下到底部,下面是暗河,不过距离岸边也就大概十三四米的距离。
虽然我知道这暗河的水冰凉刺骨,但也没办法,只能松开绳子,硬着头皮跳进暗河里,快速的朝着岸边游过去。
我的水性也还行,一手半托举着背包,快速的游到岸边。
等游上岸,我已经被冻得浑身抖如筛糠,不停的打着冷噤。
孙反帝他们同样也是只能硬着头皮一个个的跳进暗河,快速的游到岸边。
杨老二本身就有伤,等被杨老大背着游上岸后,整个人被折腾的喘着粗气一脸痛苦,看上去情况很糟糕。
不过我们最起码是彻底的‘安全着陆’了。
孙反帝甩了甩脸上的水珠子,冻得脸色发青,一边打着冷噤,一边看着荡着涟漪的暗河水面,嘴里破口大骂道:“操他娘的,到头来还是白忙活一场!”
“谁说是白忙活一场!”
二叔立马白了孙反帝一眼,同样看着暗河的水面,嘴角微微一扬,露出难得一见的轻松,说道:“这不比我们想象中效果还要好?是重新冒险进去安全,还是现在直接下水打捞安全?”
孙反帝听二叔这么一说,想想也是。
整座悬空墓的所有陪葬品都掉河里了,就等同于我们完成了大业,接下来只需要直接下去打捞劳动成果就行了。
这貌似确实要比我们重新冒险进去,感觉要安全点。
就算这暗河的水再怎么深,终归是有个底儿的吧?
但就算是打捞,肯定也不是现在立马打捞。
因为下水打捞也是一个不小的工作量,我们折腾了这么久,体力和精神力也已经严重透支,再加上一个个冻得抖如筛糠,衣服全湿,身体也肯定扛不住,吃不消。
好饭不怕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现在需要先回去一趟,好好地整顿一下。
另外最重要的是,杨老二急需治疗,再拖下去血条就真的要见底了。
“先回去再说!”
二叔当机立断,再多待在这里,意义也不大。
并且整座悬空墓都是用梓木建造的,坍塌后全部都沉入到了暗河,就像是完全消失了。
除了在场的我们六个人,还有天知地知之外,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
所以只要记住这个地点,无论等到任何时候,我们都可以随时过来打捞。
确定好之后,我们六个人上了木船,开始拉着绳子,原路返回。
再回去的途中,孙反帝冷不丁的碎碎嘀咕了一句:“他娘的,地方是我们辛辛苦苦找到的,也是我们拿命在拼,那个姓钟的娘们儿倒是轻松,只是帮我们提供了点物资后勤,坐在家里喝茶撸猫,就能拿走四成,这跟吸我们的血有啥区别?”
孙反帝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发牢骚。
但是以我对孙反帝的性格了解,这不仅仅只是单纯的发牢骚那么简单。
虽然我们之前和钟红蝉有过六四分的口头协议。
但是现在情况可不一样了。
悬空墓塌了,被淹到暗河下面了,并且这个事也只有我们六个人知道。
回去就跟钟红蝉说,差点搭上了六条命,什么都没找到!
就算到时候钟红蝉不信,亲自带人来看,任她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想到这里会是一座挂在山壁上的悬空墓,并且已经被我们像是捅马蜂窝一样,给捅掉了暗河里。
事后我们再回来,独吞了这劳动成果!
别提什么君子协定,不讲义气之类的话。
干这行的没有好人,钟红蝉也不还是为了敲诈我们三十万,才阴差阳错的一起搭上伙儿的。
话再说回来了,之前在水潭里捞上来的那些马蹄金,钟红蝉分走四成,对比她给我们提供的后勤,就已经算是赚大了!
有了这个心思,我也就接过孙反帝的话,不咸不淡的看着孙反帝问道:“咋?难不成你还想着我们六个人把这都给吃了?回去就跟红姐说什么都没找到,就找到了一个破青铜簋?”
我这话实际上并不是说给孙反帝听的,而是说给杨家俩兄弟和老胡听的。
因为杨家俩兄弟和老胡是钟红蝉找来的人,我们还不知道他们跟钟红蝉是什么关系,当然要先试探一下他们三个的意思了。
如果他们三个死忠于钟红蝉,那就一切白扯。
然而,杨老大的反应却出乎了我的预料,他好像听出了我这话的本意,甚至都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就把我的话给接了过去,脸色带着几分阴鸷道:“这有什么不妥的,反正红姐不可能会知道这事儿!”
“如果你们三个有想法的话,我们三个人拿三成,你们三个拿七成,比跟红姐合作要多出一成!怎么样?”
杨老大这话的意思很明确。
我们跟钟红蝉的协议是六四分。
现在就等同于是杨家兄弟俩和老胡吃掉了钟红蝉的那四成,再让出来一成当做给我们撕毁和钟红蝉的协议的补偿。
杨老大之所以会这么提出,也都完全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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