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泽沉思,“我觉得有个人可能会知道点消息。”
云瑶抬眸,“谁?”
“那天和爸一起被特务抓的沈老,他是被误抓的,已经被送回牛棚了。”
“沈老……我知道他,我妈和我说,他是退下来的军区老首长,也是可怜人。
他有个孙子在当兵,只要放假了就会偷偷来看他。
我爸妈刚到牛棚的时候,要不是这位老首长分给我爸妈一些吃的,就更难撑下去了。”
俞泽若有所思,“这位沈老也是个人物啊,只是暂时龙游浅水。
以后我们送吃的多做些他的份,互相关照,终会等到黎明的。”
和老首长交个好,等到平反了,多个大佬就多条路。
“媳妇,这次上头还发了收音机的工业券,等有空我们去百货商店给它换了,以后你就能天天拿来做胎教了。”
云瑶噗呲一声笑了,“你还知道胎教啊?”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我还听过孟母胎教的典故嘞。
传说里,孟母在怀孟子的时候,席子不正就不坐,肉切不方正也不吃,这样约束自己来胎教。”
云瑶嘴角一扬,“这典故我也听过,我觉得那孟母纯属就是强迫症。
对了阿泽,公公说你小学都没上完,你哪懂这么多的啊?”
俞泽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重生的事,担心怀孕的云瑶会吓到,便糊弄说,“那都是谣言,其实你丈夫我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你呀,捡到宝啦~”
云瑶被逗得乐不可支,“你真是越来越贫嘴了,孩子都被你带坏啦。”
“他现在就能听到我们说话吗?那我可得每天和他唠唠。”说着,俞泽就轻轻将耳朵贴在云瑶的小腹上,“小宝贝,别欺负你妈妈哦,乖一点爸爸买收音机来给你听音乐~”
云瑶想到俞泽还不知道自己肚子里的是双胎,便故意打趣问,“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都喜欢。”俞泽毫不犹豫道。
“这是什么回答,只能选一个呢?”
“你这是什么问题,我的孩子,我肯定都喜欢啊。”俞泽坏兮兮笑着一把抱住云瑶,“而且谁说只能选一个,我天天这么卖力,别说一个了,最少三个。”
云瑶:……
上工前,俞泽躲进茅厕里,进空间看了看,里面的狗獾以及兔子都还活蹦乱跳的。
神了,真能养活物啊。
这个好呀,以后这种容易繁殖的小动物,都不用愁吃了。
下午,云瑶照例去干些轻松的农活,俞泽则在田间除草。
他一手拿着一个带杈把的木棍,一手拿着镰刀,脑子里放着那些后世流行的音乐,一个人割出了一群人的速度。
忙活一阵子,俞泽就发现了个很滑稽的事情。
那些知青割草的时候,好像生怕弄脏了衣服,半蹲着,心翼翼,一撮一撮地割着杂草。
俞泽随机挑选了一位调侃,“段玉成,你是不是怕草疼?”
俞泽一句话,把周围的村民都逗乐了,不是他们笑点低,是俞泽这话描述得还真挺准确。
知青干活的样子,可不就是像草会疼一样么。
俞泽的话也同时得罪了许多和段玉成同款磨叽的新知青,他们都对俞泽多多少少露出了不满的神情。
段玉成一哽,努力反驳道,“俞泽,我这是精益求精,倒是你,快怎么了,割个草还给你骄傲上了?”
随即他又嘲讽一笑,“也是,没什么文化,你也能在这样的事情上找优越感了。”
“是啊,我就骄傲了,劳动最光荣,有什么问题?
你有文化,你的文化能不能帮你多挣点工分?天天工分记得最少,还好意思把文化挂在嘴边,我看你是丢了文化人的脸!”
段玉成脸涨得通红,他哪敢反驳劳动光荣的思想,反驳一句,下一秒就有人揪着错处请他“喝茶”了。
段玉成梗着个脖子,“你别小瞧了人,我的学识很快就能派上用处,希望你到时候见到我不要自惭形秽才好!”
他中午可是听见村长和李会计说建学校的事情。
建学堂肯定要请老师,村里的人目不识丁,没一个适合担此重任,只能选知青来教孩子。
知青点里,以他段玉成的文化,肯定能竞争上这个岗位。
俞泽狐疑地看着他,“就你?”
他还真想不出现在哪里能让段玉成一肚子酸墨水派上用场的。
段玉成挺着个胸脯,“就我,你等着吧!”
等学堂建好后,他当了老师,俞泽在地里干活再厉害,也比不过他的地位。
还有云瑶,到时候她就会明白,他和俞泽,那就是云泥之别。
*
经过两天的时间,村长终于和李会计商量出了建学校的大概花费。
他第一时间找到俞泽商量,“建房子人工都是村里自己人干,材料费差不多要三十块。
桌椅板凳什么的都叫村里的黄木匠打,现在农忙做这活费时,所以多少也得给他点钱。
书本费找愿意送孩子来上学的家长收,这里不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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