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泽翻了翻白眼,“怕个球,死了算我的。”
顺子望着一地的豆子,咂咂嘴,“哥,你好歹也等到他们给了我钱再敲吧?
一百块我还没拿到呢!”
“敌特的钱你敢拿你就去搜,到时候一起治罪,送你去蹲笆篱子。
哦不对,笆篱子可能都没有,请你吃花生米。”
“!!!”顺子连连摆手,“算了算了,我不要了!”
“俞泽哥,万一他俩不是敌特呢?”顺子心里还是半信半疑的,他还是不太相信,他们这山旮旯会有间谍。
俞泽声音低沉:“宁可错抓,也不能放过一个。”
他跟顺子把两人捆了,先就近绑去了公安处。
公安的阮局长听了俞泽描述,脸色也跟着一沉,“的确很可疑。
俞泽同志,你放心,这两人我们会和公安那边一起查清楚。”
无论用什么刑讯手段,也要让他们吐出点东西来!
如果这两人真是敌特,这小同志绝对是个干侦查的好苗子啊。
……
俞泽本来以为,起码要个几天,才会出结果。
没想到才一天不到,就被公安处的传讯了。
阮局长再见到俞泽,很是激动,“俞泽同志,那两人还真是敌特。
我们那些审讯的手段,一半都没抗到就全招了,就是两个软骨头!!
你这次立大功了,等我上报上面,少不了你的表彰!”
俞泽有点想笑,这局长也是个妙人,挺严肃一事呢,整这样说。
“是R国人吗?”
阮局长点头,“是的,不过他们是替M国办事的。”
阮局长说话间,农机局的老教授来了。
阮局长介绍道:“这个邓教授是专门研究豆种的,我们想找他协助一下。”
阮局长说,那两个敌特虽然交待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对于自己为什么要收购这些夏国豆种的动机却含糊不清。
现在看来是因为他们也是受人指使,所以不太清楚。
这可把阮局长犯了难,这抓到敌特可不够,必须搞清楚他们的动机才行。
弄清楚动机,他们才能做出部署和防备。
所以阮局长特地请了这个老教授来看看这些野生豆种。
俞泽心思一动,农机局呀,那个下方的八级钳工,不就在农机局?
他们向阳县是小地方,所以农业研究所和农机局两个多单位设在了一起。
农机局附近是试验田,方便这些科研人员。
邓教授仔细查看了这些豆种,眉头都快拧成了一个死结,“这些不就是黑山上的野生豆种,没什么特别的啊……”
俞泽鼻子动了动,拿起旁边的袋子,凑近鼻尖闻了闻,“阮局长,这种子布袋内层有药剂的味道。”
邓教授眼神剧变,拿过去闻了闻,断定道,“这是防霉变药剂的味道。”
阮局长:“那两个敌特用这种袋子,是想把种子漂洋过海带走呢。”
俞泽想起一个细节,“邓教授,顺子说过,那两个敌特收豆种的时候总是问‘有没有见过开紫花的豆秧’。”
“开紫花的豆秧……”邓教授喃喃重复着,“这是特定显性基因。”
他国人殚心竭虑地窃取豆种,无非是想拿回去做实验。
研究农作物的试验,目的都是一个:提高产量。
邓教授沉思一番,对阮局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阮局长攥紧了拳头,“这些m国人,真是太奸诈了!
原来是想搞回去杂交。
不走正途,搞这种偷偷摸摸的,居心不良,要是真被他们实验成功了,指不定会怎样呢!”
阮局长越想越心不安,他们这回没成功,肯定还会再派人来。
这事必须派人去掐断这个源头!
邓教授愤愤不平:“与其被那些人搞,不如我们自己尽快实验出来!”
邓教授的这个愁呀,道理他都知道,可这实验结果就是不尽人意呐。
他真恨不得自己能有瞬移术,到m国去拿他们的栽培豆种来杂交试验试验!
唉,可惜只能是想想!
邓教授拿着豆种,着急忙慌地离开公安局,想要回去研究,俞泽跟了上去——
“邓教授。”
邓教授回头见是俞泽,放慢了脚步,“俞同志,怎么了?”
“邓教授,您那试验田是在太平庄那边吧,我看过。”
“对。”邓教授深深望了俞泽一眼,“小伙子有想法?”
邓教授直觉这年轻人不一般,观察力就够强的,不然也不能抓出敌特来。
“嗯,我是这样想的,咱黑山上的这些野生豆种,对比起M国的环境来说,应该就是抗病、耐旱、高蛋白。
我觉得咱研究所可以重点研究这些。
尤其是特务重点提过的紫花野生豆。
也就是顺子没找到那种,明天我去后山上给您寻一寻?”
邓教授的眼睛亮了,“好好好!你能找到当然最好了!
小伙子,你太有天赋了,这些道道,我那些学生都没有你脑子灵活!
快快快,你还有什么想法,都和我说道说道?”
邓教授着急的模样,就像要糖的三岁小孩,俞泽便接着提议。
“咱这地方,冬天太长了,试验豆种也费时间。
如果能把我们要试验的豆种,冬天送一份去海岛那边,夏天再拿回来。
不就能一年当两年用了?”
邓教授愣了一瞬,随即使劲拍巴掌,“好啊,好!
海岛那我们还真有基地,但这南繁北育的法子,还真没试过!
人才啊,俞同志,你跟我到研究所工作好不?”
邓教授说着,就拉着俞泽的胳膊,生怕他跑了的样。
俞泽表情凝固了,他?去研究所?
他可不是做研究的那块料啊。
邓教授见俞泽犹豫,又忙追着说,“待遇你别担心,绝对不比你现在的单位差!”
“邓教授,不是待遇的事儿~
我真对育种不懂啊,我刚说的这些,是因为我在黑山转悠惯了,见得植物多……”
俞泽费了好一番口舌,才让邓教授暂时放弃了招他进去研究所的想法。
“邓教授,你认识萧显辉同志吗?”
俞泽记得,刘校长说得那个八级钳工好像是叫这名来着。
邓教授眸光一顿,“老萧啊,谁不认识,脾气比我还臭的倔老头!”
“啊,是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