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泽走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忽然连打了三个喷嚏。
声音之大,家里的狗、小驼鹿、苍鹰都冲了出来。
云瑶也跟着出来——
“呀,阿泽,真是你,我一听这喷嚏声就是你!
你咋了,着风寒了?快进屋去,我给你煲水喝。”
小半月没见,云瑶的话是一句又一句不带断的,俞泽则笑着回应:“我没着凉,我也不知道为啥突然这么多喷嚏。
估计是谁想我了吧?
唉,做人太有魅力了也不好,回家了还有人惦记~”
云瑶秀眉一紧,“谁想你?男的女的?你这次出去咋散发魅力了?”
俞泽扑哧乐了:“媳妇,我逗你玩呢!”
别说,俞泽还真有人想他了。
忙碌了一天的殷国强,吃过晚饭后拿起电话给黄达坤拨了过去——
“哎,老黄啊,我跟你说,我今儿在火车上遇着一个特别厉害的小伙子……”
黄达坤听后,跟着夸了几句:“没学过就能拆炸弹,是个有天赋的。
不过我还是觉得我认识的那小子更厉害,第一次参加广交会就拿下大几十万订单,包括其他省份,也都有他的功劳!
我已经好多年没见过这么会来事的小同志了!”
殷国强有些酸:“切,不就是卖东西吗,还是我今儿个认识的厉害。
我跟他聊天,听他说话,就是个肚子里有不少墨水的!
关键那脑子冷静啊,身手也好。”
黄老不服,声音提高几分:“才不是只会卖东西呢!
人家英语好不就是有文化?
不然怎么和那些老外沟通?
上次他在外事宾馆,把那几个瞧不起夏国的洋鬼子训得和鹌鹑一样!
你呀,见到动手强的就走不动道的性子能不能改改?”
……
两人就着“谁认识的小同志更优秀”这个问题,争论了十几分钟。
要不是电话费贵,他们能说更久。
但凡他们互相说说那小同志的名字,都能发现自己讲的是同一个人!
最后,殷国强不耐道:“行了!
说得再天花乱坠的,还不是没招进去你们外贸部?”
“切,你有啥脸说我,你还不是没招进你们那?”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两人很有默契的撂了电话。
俞泽这边,刚回家第二日,还没来得及去安排厂里的生产事务,老妹俞秀就着急忙慌跑回来了。
“哥!哥!哥!”
俞泽扶额:“干啥呢干啥呢,老虎追你后面要咬屁股了?
能不能淑女点?”
俞秀拉着他的袖子,捏着嗓子:“老哥~我昨儿个一看我们廖厂长回来,我就知道你回来了!
这么久没见,我可想死你了!”
俞泽眯着眼看俞秀:“说吧,啥事?”
这老妹,一撅腚,他就知道要放什么味的屁。
俞秀一松手,“王智他爹娘要来咱家。明天。”
“哦?这么匆忙,来咱家干嘛?”
俞秀拉了把椅子坐下:“还不是之前你给王智出的那招,让他回家装断袖,他爹娘急得头发都白了好些根。
后来他爹娘不知道从哪打听到我和王智走得比较近,就说要来咱家提亲。”
俞泽惊诧:“咳咳,你说啥,提亲?
我还没见过王智他爹娘,第一回上来就想提亲,有毛病吧?
这又不是古代,一面订终生。”
俞秀有些无奈:“所以说他们急啊,连我都没正儿八经见过,就直接想找咱家了。”
俞泽点头:“行吧,那你明天别上班了,我也抽个空,咱在家会会你这对象的爹娘。”
“好。”
第二日。
早上八点半。
王琼和孙云两夫妇催着王智——
“儿子,你能不能搞快点啊?
再磨蹭都要赶不上趟了!”
“知道了知道了……”王智不耐地披了件衬衫,提上他爹娘前几日买的一些东西。
不是他磨蹭,实在是他对今日的场面有点怵。
俞秀哥哥只教了他怎么让他爹娘别乱点鸳鸯谱,没教他后续该咋做啊。
昨夜他起夜放水,偷听到他爹娘是这样聊的——
他爸王琼:“明儿个你好好和那俞家商量,哪怕多给点彩礼钱,也要让两孩子凑到一对去。
要不然,我王家就要绝后了!”
他娘孙云:“不用那么夸张,那俞秀都是结过婚的,还想要多少彩礼,就算我儿是个断袖,能和那俞秀结婚也是她的福气!”
王智听了都无语到姥姥家了。
他爹娘是哪来的自信?
要是真这样的态度,去了俞家,俞泽不把他家提的东西都扔出来?
思及此,王智看他妈孙云锁门,道:“妈,到了俞家,说好了彩礼二百。
还有缝纫机、收音机。”
手表他给秀秀买了,自行车秀秀有一辆,衣柜和床他房间的都是新打的,再做个梳妆台应该就差不多。
孙云皱眉,满脸不赞成:“哎呀儿子,你不要这么实心眼嘛。
这谈婚事就像买卖,你上来就给两百,她家人不得狮子大开口要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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