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映员”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小朋友,你不是说带其它朋友来,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
“他们不去。”黑黝黝的顺子拍拍胸脯,“带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顺子面前三人对视一眼,“行好吧,那我们现在走。”
“等会儿叔叔,我还要回家和我爸妈说一说。”
“来不及了。我们现在马上就要走。你回家去说的话就赶不上趟了。”
顺子犹豫了一下,“那好吧,我们现在就走。”
顺子把糖吃了,蹦上了放映员的大板车。
大板车晃晃荡荡的被人拉着往前走,顺子坐在上面,没过多久就觉得头晕脑胀起来,随后,“砰”一下砸在了车上。
旁边的人面上一喜,连忙给他嘴贴上黑胶布,一个麻袋套住了他。
“齐活,又得一个。
这个村的小孩真好骗。”
前面拉车的一人道:“老大说了,一个地方不能待太久,再来两天就撤。”
“行。”
三人把顺子拉到了向阳县县城的一处旧房子里,将麻袋打开。
没过多久,顺子悠悠转醒。
“唔唔唔,唔唔唔唔!”
小男孩顺子的手脚被牢牢绑住,一双惊恐的大眼睛四处乱瞟,眼前的地方黑洞洞的,他这是在哪儿?!
这时嘎吱一声,门开了。
一个男人走进来。
他将一个破碗甩在顺子面前,里面是一个散发着馊味的黑面馒头。
顺子嘴上的黑胶布被一把撕开,他立马大喊出声,“救命啊!救命啊!……”
男人面上不耐,十分嫌弃的给了顺子一捆掌。
“叫你**呢,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
说着,伸出腿在黑面馒头上狠狠的碾了一脚。
顺子待着的这间房间,窗户也被黑胶带贴着,根本看不清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很快,男人又推搡进来四五个孩子,同样是一人一个黑馒头,随后就关上了门。
被推进来的孩子头发衣裳都乱七八糟的,脸上带着泥灰。
但他们看见馒头,都迅速抓了起来,狼吞虎咽的吃着。
顺子欲言又止,“这么臭,你们是怎么吃得下的。”
有个小女孩看了他一眼,“一天就这一个黑面馒头,你不吃的话就得饿死。”
顺子嘴一瘪,眼泪就流了下来。
早知道他就跟俞澄一样不跟坏人走了!
他好想爷爷奶奶,好想爹娘啊!
到了傍晚,顺子的父母才发现儿子不见了,满村的去喊他的名字。
平时会和顺子一起玩的孩子家,他们都挨个上门去问。
俞泽正和家人一起吃晚饭,顺子的父母焦急地拍响了他家的门。
“小俞厂长,我家顺子在不在你家呀?”
“不在呀,我们今天都没有见过他。”
“这可怎么办呀!”顺子的爹娘焦急的跺着脚,“你们家是最后一家了,我都问遍整个村的人了,这孩子到底去哪了?!”
俞泽皱眉,“顺子爸妈,你先冷静一下,你们最后看到顺子是在哪里?”
“中午吃完饭以后就一个人跑出去了,每天都是这样啊,不知道怎么今天就不见了!”
这时的小脑袋从后面挤了过来,“爸爸,顺子说要去看电影。”
“看电影?顺子说要去哪里看电影?”顺子爹娘连忙追问。
“我也不知道。”
“算了,我们再去邻村找找。”
顺子爹娘走后,俞泽抱着澄澄回了堂屋,他对云瑶分析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人贩子把顺子拐走了?”
云瑶往后一仰,“不能吧,人贩子不都是外乡的,没有介绍信能到处溜?”
俞泽:“那可不一定,有一些人贩子就专挑熟人家的孩子下手。
我听我爸说过,二十年前他就知道有户人家孩子被拐卖了,三十年后才知道就是他家叔父卖的。”
“啧啧,太可怕了。再看看吧,说不定晚点就找到了。”
第二天,不仅没寻到顺子,村头老李家的孩子小豆芽也不见了。
一家人寻了一整天,都没有结果。
小豆芽的妈疯了似的拿着柴火往他公公头上招呼,若不是她丈夫死命拉住了,这公公头上就要开瓢了。
豆芽妈撕心裂肺地朝着她公公吼:“看个孩子都看不住!豆芽要是出点什么事儿,我跟你拼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村长也来了,他当即把大家伙大晚上的召集到打谷场上开会。
村长洪学军背着手,满脸痛心:
“现在我分一下,每家每户的这壮劳力都跟着我们民兵队的一起去找人。
上面传来消息,不仅是咱村的孩子不见了,就连县里都有两个孩子不见了!
这段时间大家伙要把自家的孩子都看好!”
人群中有人道:“人贩子都是罪该万死的东西!
村长光找人不行啊,我们得找出那个该死的人贩子!”
村长洪学军叹了口气,“那是公安的事情,他们已经在找了。”
顺子的娘红着眼睛,声嘶力竭的吼我:“村长,你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难道我们家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那你说说,你有什么办法。”
顺子的家人当然没啥主意。
他们已经不吃不喝找了两天了,累的大脑都快歇菜了,更何况想办法。
俞泽也站在人群中,他倒是有些想法。
“村长,这人贩子指不定会再来咱村。
咱们可以将计就计。”
村长:“啥意思?
你是说让咱村的孩子假装落单,然后把人贩子抓起来?”
俞泽否定,“那应该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