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负责人阿辉一边吸着烟,一边刷着短视频。
黑影站在他身后,他也毫无察觉,直到说话的声音传出。
“常诗韵在哪里?”这声音就像年久失修的喇叭,嘶哑又备受干扰,滋滋直响。
“你他妈的,韵姐的名字是你能叫的?”阿辉谴责他不该直呼常诗韵的名字。
“再问你一遍,常诗韵在哪里?”依然是嘶哑又难听的声音。
“你他妈的是不是……”阿辉起身,准备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一点教训,他猛地转身,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嗯?”阿辉疑惑地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影,正诧异着,突然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最后问一遍,常诗韵在哪里?”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声音就在他的耳边,一阵凉气喷在他的脸上。
“在、在贵宾室……”阿辉颤抖着回答。
“贵宾室怎么走?”黑影说道。
“在下面、下面一层,走楼梯。”他知无不言。
“很好!”黑影收回匕首。
阿辉一身的冷汗,正要喘口气,突然感到脖子一阵扭曲,他想喊,却喊不出声音,喉咙里只能发出咯咯的声响。
“咔嚓……”
阿辉没了气息。
贵宾室,常诗韵正和客人说着话。
“常总,您这赌场真是越来越好了啊,自愧不如!”一位客人恭维道。
“哪里哪里,都是托各位的福!”常诗韵举起酒杯,“来,我们再干一杯!”
正说着,常诗韵的手机接到一个来电,“喂,姐?什么事?这里信号不好,你等我到外面说……”
几分钟后。
当常诗韵回到贵宾室,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当场。
贵宾室里一片死寂,几个谈合作的老板歪倒在座位上,明显没了气息。
“这是……”常诗韵来不及多想,转头就跑,一口气跑到赌场外面。
她不敢停留,跑到停车场,钻到自己的车里,脚上的高跟鞋早就甩飞。
幸好车里有备用的平底鞋,她胡乱地穿上,发动车子,但很快又停住了。
正前方,一个黑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按了两声喇叭,黑影仍然不为所动地站在那里。
直觉告诉她,这个黑影跟贵宾室里那几个老板的死有直接的关系。
常诗韵的心脏砰砰直跳,她深吸一口气,猛踩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黑影。
黑影似乎早有预料,在车子即将撞到他的前一刻,他轻轻一跃,跳到了车顶。
常诗韵猛地刹车,车顶的黑影却稳稳地站着,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她再次发动车子,又突然来了个急刹车,试图将黑影甩下去。
然而,那个黑影就像粘在了车顶上一样,即使惯性让常诗韵都险些撞到头,车顶的黑影稳如泰山。
常诗韵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她知道,今天晚上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恐惧,让她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的手在抖,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感觉到如此害怕。
“下来吧,常诗韵,你跑不掉。”嘶哑的声音从车顶传来。
常诗韵把心一横,缓缓地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常诗韵,你还认识我吗?”呼地一声,黑影从车顶上跳下来,落在她的身后。
她转过身,身体止不住在微微颤抖,借着明亮的路灯,她看清了那黑影的样子。
“朱轶?”常诗韵倒退几步,靠在后视镜上,很快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你、你居然没死?”她简直不敢相信,朱轶居然还没有死,居然还能够回来找她。
“是啊,我没死,我找你报仇来了”,朱轶摘掉了头上的风帽,黑色的斗篷也随之滑落在地。
他将右手上的皮手套摘了下来,五根如同蛇一般晃动的手指。
“这些,拜你所赐!”朱轶的嘴一张一合,发出的声音嘶哑又刺耳。
“你、你……”常诗凝坐着向后挪动着身子,惊恐,令她说不出话来。
朱轶伸出右手,五根晃动的手指突然变长,抓住了常诗韵的脖子。
与其说是“抓”,倒不如说是“缠”,他稍稍用力,将常诗韵拉到自己跟前。
“我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说,我该如何报答与你呀?”朱轶把脸贴近常诗韵说道。
常诗韵注意到,朱轶嘴里根本没有舌头,声音就像是从喉咙里直接发出的一样。
“饶、饶命!我可以给你钱,补偿你……”常诗韵用力地掰缠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指,却根本掰不动。
“饶了你?”朱轶哂笑着,像是在考虑常诗韵的提议,“嗯,把你的赌场转让给我吧!”
“好,没问题!没问题!”本来,今晚就是跟那几个老板洽谈赌场转让的事,她的姐姐常诗凝一直想让她洗白。
常诗韵也在想,洗白的第一步就是把赌场的生意跟自己切断,所以她约了几个有意向的老板,过来洽谈。
洽谈的过程中,常诗凝给她打来电话询问,这才有了刚刚出门接电话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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