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蒹蒹冷笑一声:“都城谁人不知白泽君心怀若谷,泾渭分明!还由不得你在此凭空捏造,颠倒黑白。我二哥受人所托,多次对你倾囊相授。你不心怀感恩,虚心受教;反而恶意诽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像你这种道德败坏,品行不端的小人,不知小安姑娘见到你今日的所做所为当作何想?”
薛怀恼羞成怒,不甘示弱的大喝。
“听闻你在夫家不受待见,自身难保!你有什么资格过问小安的事情!”
薛怀目光猥琐,不怀好意地将沈蒹蒹细细打量一翻,舔着脸笑道:“怎么?小娘子这是耐不住寂寞,跑来这百花楼寻乐子么!”
“既如此,看在你尚有几分姿色的份上,只要你今日侍奉好本公子,本公子便不与你计较如何……”
沈蒹蒹手里的酒水哪怕泼得稍有迟疑,都不足以说明她对这人渣的深恶痛绝!
薛怀淫荡的笑声未止,转而又被迎面砸来的酒水泼得怒气冲天。
“臭娘们,你还敢对本公子大不敬,本公子今日便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薛怀松了裤腰带,面露淫光,步步紧逼。
沈蒹蒹满脸杀气,手起瓷碎,冷笑连连——
“不怕被我扎得满身血窟窿,你尽管上前试试!”
“啊——”
方才还壮着胆子看热闹的几名花楼女子顿时吓得花容失色,鬼哭狼嚎,如惊弓之鸟跑得无影无踪!
薛怀始料未及,果然骇得停滞不前。
“不识抬举的臭婆娘,你不要命了!你胆敢伤害本公子的一根头发丝,本公子便叫你有来无回!”
沈蒹蒹轻晃着手中的瓷器片儿轻蔑道:“是么,要不你上前试试——”
薛怀心惊胆战,吓得连连吞咽口水。
他哪里知晓这女娘看上去瘦弱不堪,甚好欺负;
发起怒来却像走错了阳关道的女鬼让人毛骨悚然。
薛怀骑虎难下,正是左右为难,门外不知是何人大喝一声——
“我看谁敢动她——”
见到来人,薛怀一时感动到热泪盈眶。
“小安,小安啊,你可算来啦!这女子疯啦,她竟然要杀我……”
薛怀张开怀抱,满怀欣喜的向门外人迎了上去——
安城郡主完美避开薛怀的拦截,径径跑到沈蒹蒹的身边心疼不已。
“还不放手!来,快让我看看,可有受伤?”
薛怀:“……”
沈蒹蒹小嘴一瘪,丢了手中的碎片投进安城郡主的怀抱可怜巴巴——
“呜,手好痛!他方才说要掐死我,还说掐不死便将我丢出去乱棍打死!呜呜呜…我好怕……”
“不怕,他敢?”
“……”薛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是他眼花了不成?
方才这疯婆娘对他喊打喊杀时可不是这样的!
“你放屁,本公子何时说过此话!明明是你欲对本公子行不利!”
沈蒹蒹如受惊的小白兔迅速往安城郡主身后躲去。
“你看,他好凶哦!他方才就是这样骂我的!”
薛怀白眼一翻,恨得捶胸顿足。
“小安,你别信她,她满口胡言,她方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她这是挑拨离间!”
安城郡主横眉怒目,“她一介女娘,手无缚鸡之力,不是受人欺负,她何至如此!”
“薛郎说她挑拨离间,倒不如向我好好解释一下,薛郎为何在此?”
薛怀习惯了小安的温顺乖巧,面对安城郡主犀利的审问明显不适。
思索一二,薛怀立马反客为主。“小安为何在此?我是否与你说过,女子不宜抛头露面!你看看自己今日穿的都是些什么?你知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就敢来?”
“我若不来,怎知薛郎嘴里说着与我从一而终,背地里却与其他女子私定了终身!”
“不是这里的小厮如实告诉我,我竟不知薛郎是这百花楼的常客,且与这里的海棠姑娘与百合姑娘纷纷许下了求娶的重诺!”
“呵,薛郎不是说非我不娶么?薛郎这是活腻了,想要尝尝这天打雷劈的滋味么!”
薛怀猛然一惊,转而气急败坏。
“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不清楚么?你竟敢厚着脸皮来数落我?”
“那百泽君是何人物,为何对你言听计从?你别以为本公子不知道你背地里与人做着什么肮脏交易……”
“像你这种出身低贱,行为粗鄙,孤陋寡闻,还曾误入风尘的贱妇,你以为你比她们高贵到哪里去?”
“细说起来,这花楼也算是你的半个娘家吧!本公子替你来看望这些昔日姐妹,这很难理解么!啊?你要什么解释?你想要什么解释!”
“像你这种半点朱唇万人尝的小贱人,不是看在你对本公子俯首称臣的份上,你真当本公子愿意多看你一眼……”
“啪——”
薛怀正说得尽兴呢,安城郡主这一巴掌打得也是及时!
“呵,本郡主还真是有眼无珠,竟然看上了你这么个黑心烂肝的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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