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甲尸有什么好看的。"
林九放下典籍，从怀中掏出一张烫金请帖甩到桌上，"三个月后罗天大醮，你自己看着办。"
林安皱眉拾起请帖，扫了两眼又丢回去："能不去吗？"
他最烦这些繁文缛节。
"你猜？"
林九冷笑，烟灰簌簌落在青瓷缸里。
"师弟，你身为掌门，不去实在说不过去。"
四目正色道，"这关乎我上清派的颜面。"
"去也行，"
林安叹了口气，"但有一点得说清楚——这笔开销谁出？"
他可不打算动自己的钱袋子。
"各大派均摊，"
林九指了指请帖，"老天师不是写得很清楚？"
"他想得倒美，"
林安不屑地撇嘴，"现在这世道，三宗十六派有几个拿得出手？"
若非他当年力排众议建锁妖塔积攒功德，茅山派恐怕比龙虎山还落魄。
四目怅然叹息："谁能想到，当年鼎盛的三宗十六派，如今竟凋零至此..."
林九也沉默下来，手中的雪茄燃出长长一截烟灰。
"各派都有劫数，"
林安把玩着茶盏，"渡得过是造化，渡不过..."
话未说完，他突然想起什么，取出天地双剑。
剑身在他掌心微微颤动。
"对了，"
林九眯起眼睛，"玄虚观的天地双剑到底怎么会在你手上的，老天师信里可没提这事。"
"他要有脸提？"
林安嗤笑，指尖轻抚剑身。
双剑发出清越嗡鸣，似在回应。
"当年赵俊那反骨仔抢走了天地双剑，到处跟人打架，挑好几大派的掌门。"
他手腕一翻，剑光如水，"跑到茅山撒野时，被我好言相劝了一番，最后留下这对宝剑赔罪。"
剑锋划过空气，发出龙吟般的声响。
林安唇角微扬，仿佛又看见当年那个狼狈逃窜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