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不安分地在他锁骨上画圈,一圈又一圈。
"道长……"
走着走着,她突然睁开眼,脸颊微红,凑到他耳边轻轻呵气:"人家想给你生孩子。"
"……"
林安脚步骤然一顿,耳根居然有些红。
"等一下再说,"
他声音发紧,"天还早……"
自从得了新灵体,林红越发肆无忌惮。
那眼神,活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可她的灵体尚未稳固,林安怕伤着她,只能硬生生忍着。
背上的女鬼得寸进尺,柔软的身躯紧紧贴上来,红唇几乎蹭到他耳垂:"那……天黑就可以?"
"……"
林安深吸一口气,突然加快脚步。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着,融在一起。
暮色四合时,他们来到了一座村庄。
残垣断壁间杂草丛生,歪斜的篱笆上缠着枯死的藤蔓。
一只瘦骨嶙峋的野狗正撕扯着不知名的腐骨,森白的犬齿间垂落腥臭的涎水。
见生人靠近,它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珠泛起凶光,从喉间挤出低沉的呜咽。
“咻!”
林安足尖轻挑,一颗石子破空而出,野狗哀嚎着窜入荒草丛中,只余几撮脏污的毛发飘落在碎骨旁。
夜风掠过废墟,卷起陈年的腐叶。
林红不自觉地拢了拢衣袖,往林安身侧靠去:"道长,这地方......有些古怪……"
她的话音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阴风掐断,不禁打了个寒颤。
"嗯。"
林安的目光扫过那些倾颓的土墙。
茅草屋顶早已塌陷,露出黑黢黢的房梁,像一具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
往深处走时,零星几间尚算完好的屋舍突然灭了灯火,连隐隐约约的婴儿哭啼也戛然而止,仿佛被什么无形之物生生扼住了咽喉。
月光惨淡地涂抹在一户人家的院门上。
那门板歪斜地挂着,轻轻一碰就会轰然倒地。
院中晾晒的药材在风中簌簌作响,灶膛里将熄的炭火明明灭灭,映得墙角堆放的农具如同蛰伏的怪物。
"请问......"
林安的叩门声惊飞了檐下的夜枭。阴影中传来窸窣的响动,又迅速归于死寂。
林红扯了扯他的袖子,柔声唤道:"主人家,我和相公途经此地,想要借宿......"
话音未落,门缝里突然露出一张惨白的小脸。
那女孩瘦得惊人,眼眶深陷,嘴唇干裂。
她刚要开口,一只枯枝般的手猛地将她拽回黑暗。
林红内心一惊,正要行动……
"爷爷!"
稚嫩的惊呼响起。
林红松了一口气,望向林安,无声的询问着。
"先别急。"
林安轻轻摇头,转身推开另一间茅屋的破败木门。
腐朽的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一股混合着霉味与腐木气息的浊风迎面扑来。
他下意识屏住呼吸,袖中手指已掐了个辟邪诀。
月光从坍塌的屋顶漏下,照亮了屋内狼藉的景象。
几只老鼠从角落窜出,慌乱的钻入墙缝。
最引人注目的是堂屋正中那口敞开的棺材,漆黑的棺木上积着厚厚的灰尘,内里空空如也,却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油光。
林红轻盈跃上摇摇欲坠的房梁,绣鞋点在腐朽的椽木上竟未发出半点声响。
她蹙眉环视四周,轻声道:"道长,这地方..."
话未说完,脚下的茅草突然塌陷。
林安眼疾手快,张开双臂接住翩然落下的佳人。
温香软玉入怀,却觉腰间一紧——那双不安分的柔荑已悄悄攀了上来。
"别闹。"
他捉住作乱的小手,低声道:"村口有间还算完好的屋子,先将就一晚。"
夜风呜咽着穿过废墟。
两人离去时,墙角阴影里,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悄无声息地尾随其后。
来到村口的这间还算完好的屋子。
林安利落地搭好帐篷,铺上松软的被褥。
林红托着腮坐在一旁,目光如水般缠绕在他身上,怎么也看不够。
忽然,院外传来窸窣的响动。
林红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眼中闪过一丝红光。
"别吓着人。"
林安头也不抬地轻斥一声。
"知道啦~"
她撇撇嘴,身影倏地消失在原地。
帐篷刚支好,一声短促的惊叫划破夜空,又戛然而止。
林红拎着昏迷的小女孩突然现身,讪讪地笑着:"那个...真不是我吓的..."
“刚说了……”
林安板起脸正要责备,她却委屈地眨着眼:"她是饿晕的..."
"拿来。"
林安叹了口气,接过轻如羽毛的女孩。
粗布衣裳上满是补丁,赤着的小脚上沾满泥垢。
指尖搭上纤细的手腕,脉象虚弱得几乎摸不着。
"熬些粥来。"
他取出米面递给林红,"多煮一会儿。"
"嗯。"
林红乖乖去生火,裙摆拂过积灰的灶台竟纤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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