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他叹了口气,说道:“共之,你起来吧!
今日你能说出这番话,说明你已及时醒悟。
有道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听到邹元标的话,左光斗缓缓站起身来,脸上依旧满是愧疚之色。
邹元标再度开口问道:“大洪为何没来?”
听到这话,左光斗神情变得复杂起来,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恩师,大洪彻底着了魔,一心非要与江宁、魏忠贤斗到底不可。
弟子多次劝说,可他心意已决,怎么都听不进去。”
邹元标听完,神色平静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随他去吧!”
左光斗再次开口说道:“弟子今日已下定决心,从今往后,不再弹劾江宁和魏忠贤,只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以弥补自己这些年来的过错。”
邹元标听完,神色平静地说道:“共之,今后你和大洪该如何弹劾便如何弹劾,不必有所顾虑。”
左光斗听完,顿时愣在当场,满脸惊讶地问道:“恩师,江宁和魏忠贤一直以来忠心为国,实心做事,弟子若是再胡乱弹劾,万一真将他二人拉下马,到时该如何收场?”
听到这话,邹元标轻抚胡须,微微一笑,说道:“共之,你也太小瞧江宁和魏忠贤了!
天下英雄如同过江之鲫,能从暴雨中走出来的,靠的从来都不是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