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试探着叫了声:“殿下,您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给您瞧瞧?”
谁知,就在这时,朱由检猛然睁开眼睛,看着江宁等人,尴尬地打了个哈欠,然后一脸歉意地说道:“江大人,魏公公,真是麻烦二位了。
本王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有点小毛病,这两日想卧床静养。
稍后要是蜀王叔再派人来请本王赴宴,还麻烦二位帮忙推辞一下。”
听到这话,江宁一脸茫然,这是什么状况?
就在此时,一名锦衣卫匆匆前来禀报:“启禀殿下,蜀王府派人来传话,请殿下前去赴宴。”
听到这话,朱由检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难看,随后吼道:“本王不去了!
你去回话,就说本王身子不舒服,今天不去了。
让蜀王叔也别再来找本王,等本王身子好了,自会去拜访他。”
锦衣卫赶忙领命,匆匆离开。
这时,江宁开口问道:“殿下,臣瞧着您怎么都不像生病的样子,刚才说话中气十足,这好端端的,怎么装起病来了呢?”
朱由检满脸尴尬地说:“江大人真是火眼金睛,什么事都瞒不过您。
其实是这样的,蜀王叔这两天天天宴请本王,一开始是一日三请,后来愈发离谱,变成一日五请。
还不停地给本王送各种礼物,真是上马一提金,下马一提银,一日三大宴,隔日五小宴,本王实在吃不消啊!
再这么下去,本王非得被蜀王叔折腾死不可。
现在只要一见到他,本王就只能躲着走,连门都不敢出。
要是被他撞上,又得被拉去王府赴宴。
要不是本王身上有朝廷钦差的身份,估计蜀王叔恨不得让本王晚上都留在蜀王府呢。”
听到这里,江宁算是明白了,敢情这位信王殿下是被蜀王朱至澍的热情给折腾怕了,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殿下,既然如此,您为何不直接跟蜀王说明白呢?”
朱由检满脸委屈地说:“本王都明说了八百遍了,可每次本王一说,蜀王反而更加热情,各种稀世珍宝不停地送,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本王待在一起。
本王实在扛不住了,只能出此下策,装病躲避了。”
看着朱由检那副吃瘪的模样,江宁就想笑,再一想到他装病的原因,更是再也憋不住,笑出声来。
朱由检见江宁发笑,忍不住抱怨道:“江大人,你就别笑本王了。
记得一会儿帮本王挡挡,别让蜀王叔把本王拉走。”
江宁赶忙笑着点头:“殿下放心,要是蜀王再派人来,臣一定帮殿下推辞。”
谁知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老远传来蜀王朱至澍的声音:“大侄子,你怎么啦?
王叔来看你啦!
生病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派人通知王叔,是不是没把王叔当自家人呀?
王叔把王府中的大夫全请来了,各种药材也都备好了。”
听到朱至澍这话,朱由检脸瞬间绿了,赶忙对江宁说道:“江大人,本王继续装病,一会儿你和魏公公帮忙应付着,今天就算躺这儿,也不能被王叔拉走。”
说着,直接把被子蒙在头上。
紧接着,房门被推开,朱至澍满脸焦急,大步走到床边,身后跟着十几位大夫以及十几名王府侍卫,每个人手中都提着大包小包的药材。
江宁和老魏见状,刚要行礼,朱至澍摆了摆手:“江大人、魏公公,不必多礼。
恢复本王王爵的圣旨还没下来呢,就把本王当普通朋友,别这么见外。”
紧接着又急切地问:“本王这大侄子到底怎么啦?
好端端的怎么就病倒了?
昨天还和本王谈笑风生呢。”
江宁赶忙笑着解释:“想必是这段时间殿下一直奔波劳累,再加上水土不服,所以才病倒了。”
朱至澍听后,满脸疑惑:“奔波劳累、水土不服?
这不对呀,大侄子来四川都两个月了,就算水土不服,也不该这会儿才发作呀。
劳累所至,这更说不通了,这几日一直和本王待在一起,整天除了吃饭喝酒,就是欣赏歌舞,探讨宗室移居海外的事儿。”
听着朱至澍的话,江宁一阵无语,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编了。
只见朱至澍大手一挥,几名大夫赶忙走上前来。
朱至澍一脸严肃地说:“你们几个给本王仔仔细细地给大侄子好好诊治一番,要是本王这大侄子有个好歹,本王让你们死得很难看。”
听到朱至澍的话,几名头发花白的大夫赶忙上前为朱由检诊治。
其中一名大夫伸手想把盖在朱由检头上的被子揭开,却发现怎么拽都拽不动,最后猛地用力才把被子扯下来。
江宁看着被子上的口水,顿时明白,敢情这位信王殿下为了躲开蜀王朱至澍,居然用嘴咬住了被子。
随后,几名大夫又是把脉,又是翻眼皮,一通折腾。
之后,几人又凑在一起仔细商议了一番,才战战兢兢地向朱至澍禀报:“回王爷的话,信王殿下身体并无大碍,一切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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