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兴,明日你亲自去一趟,叫那家人赶紧过来祭拜祖宗!跟她们说,再不来我,我把他们除名!看她们害怕不害怕,没有家族出处,就是没有来路,那个小秀才以后要是还想再考科举的话,就乖乖的过来给祖宗磕头!”
陈德兴初一听挺兴奋,“行!爹,明儿我就去!”顺便看看能薅点什么回来吧。
陈刘氏一听急了,当家的要是见到了人,她上次的事不就露馅了吗?”
“当家的,不行啊,你不能去!”
陈德兴一瞪眼,“我怎么不能去!我跟爹说话,要你插什么嘴?滚回去刷锅!”
“不是,当家的,弟妹府里没有男人,你去了也不能直接去后宅见弟妹啊?还是我去吧?”
陈德兴一听,也是啊,扭头问陈族长,“爹,刘氏说的有理,我若去了,鸿飞家的不见我咱也不能挑理,不若还是叫刘氏走一趟?”
陈族长不放心,“你跟她一起去,她去后宅,你在前头等着。”
“成!”
陈德兴拽着陈刘氏,“你个臭婆娘倒是走快点儿啊,磨磨蹭蹭的做甚?”
“当家的,我脚疼,让我喘口气吧。”
还没走到陈府,就见前面被一大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陈德兴踮起脚看了半天,没前边全是人头,啥也看不到,拉着旁边一个闲汉问道,“大哥,前面做什么呢?怎么这么多人?”
闲汉一脸羡慕,指指前边,“那不是陈府里的太太,被皇上封了永安乡君,礼部的大人们正在里头宣旨呢。”
陈德兴忙问,“陈府里的太太?是哪一位太太?”
闲汉白了他一眼,“我哪里知道是哪一位太太?横竖是这府里的,方才听管家说一会儿要散福钱,这不大家伙儿都在这等着的嘛。”
还有这等事?这不败家吗?有那钱供给祖宗多好?
陈德兴拉着陈刘氏奋力向前挤去,嘴里嚷嚷着,“让开!让我过去,我们是这陈府的人,快让我们过去!”
围着的人看着他们两个穿着的破旧衣服,嘲笑起来,“就你这样还是陈府里的?刚才出来的那一大帮下人可个个穿着新衣服,你怕不是来打秋风的吧?”
“就是,要想上前边抢福就直说,冒充什么陈府里的人?”
“不让,就不让,我好不容易才挤到这里,一会儿里边就该出来散福了,你给我后边待着去!”
你一推我一搡的,陈德兴竟半天也没能挪动一点地方,急得他大叫,“我们真是陈府里的,我是这府里太太的族兄,这是她嫂子,我们找她有事,快让开!”
然而没人理他,大家还是挤挤挨挨的站在那里观望着前边。
府里前院,杜敏带着陈燕达兄妹三个,恭恭敬敬的跪在香案前,听礼部侍郎宣读了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杜怀亮之女杜敏,温婉贤淑,动合规矩,静守端方,心怀大义,实为闺阁之典范,故册封为永安乡君,赏金银各一千两,以彰其德!钦此!”
杜敏带头叩谢圣恩,又有一位女官上前宣读皇后娘娘给的赏赐,给杜敏的,“宫缎十匹,宫绸十匹,飘花翡翠手镯一对,楠木香串两串,嵌红珊瑚步摇一对。”
给陈燕达陈绍达兄弟两个的,“澄泥砚各两方,松烟墨各一匣,御制狼毫笔各一匣,金银锞子各十对。”
给陈淑荣的,“金项圈一挂,珊瑚手串一对,白玉步禁一对,彩锻六匹。”
一家人磕头谢恩,来福翠香给大人们和女官们送上装了银票的红封,来的众人脸上的笑容真诚了一些,还好,不是个小家子气的。
等送走了诸位大人女官,来福站在大门口大声说道,“今日府上有喜事,我家乡君慈悲,特特为大伙儿散福,都小心点啊,不要哄抢,让着那些年老体弱者以及黄毛小儿一些,来兴来安!端出来!”
来兴来安几个抬着装的满满的大竹筐,“看到了吗?可是不少啊,开始散福!”
来兴来安抓起一把铜板扔向人群,众人一拥而上,“啊啊”叫着抢了起来,地上的铜板很快被捡了个干净。
来兴大叫,“好了,捡到了就走吧,让后面的人来!”
众人你推我搡的不肯走,“再来一把,再来一把,没捡到呐。”
来兴嘿嘿笑着又扔了两把,“行了行了,后面的人来!”
有两个壮汉仗着身体强壮,眼疾手快的抢到了不少,抢完了不肯走,装着没听见来兴说的话。
来兴早看见他俩了,指着他们叫道,“你!你!别不知足啊,抢了不老少了,快让开!”
壮汉抬头望天,想着再抢一些,今天抢的这些够他干一两个月的活了,可不能放弃这个好事。
来安跳过去,一把把两人推一边去了,“走走!快走!沾沾福气得了,别再作没了!”
众人哄笑,“就是,有福气大家都沾,还能叫你都带走啊?”
一筐空了又抬来一筐,人换了一波又一波,陈德兴拉着陈刘氏终于挤到了前面,先不说话,抢了好几把铜板揣到怀里,这才上前对着来兴趾高气扬的说,“你!去告诉你家太太,她族兄族嫂来了,叫她速速出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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