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点点头。
他又问道,“你为何在这。”
“苏世子那日带我来到这,就被一个男子挟持了,”说到这,指了指被衙役按住的那男子,
“就是他,他说妹妹被苏世子杀了,他要为他妹妹复仇,这几天我们都在后山的山洞生活。”
“直到前天京兆尹的衙役开始频繁在山上巡逻,他怕被人发现,就带着我们回到这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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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疑的男子一身血污,被衙役压着交代的很痛快。
他是个屠夫,前些年没钱看病,妹妹生的漂亮,就卖身在侯府做世子奴婢。半年前妹妹失了消息,就去侯府寻人,被打了出来。
后来听仆役说让他妹妹死了,他跟着这姓苏的长达数个月,发现这姓苏畜牲杀人取乐,那日好不容易跟到这姓苏的落单,还带着个女子,就趁机挟持了他。
把他折磨了些日子,今天看衙役众多,以为是来抓自己的,知道自己逃不过,就把人杀了。
风吹起覆盖尸体的白布,一只脏兮兮的耳坠从一具尸体上掉下来,那被按住的屠夫甩开衙役,朝着尸体奔过去,
“这是我妹妹的耳坠,我娘留的,这是我妹妹的。”
宁兰在旁边看的的震惊,这人演的也太像了吧。
这人无论声音还是表情都透着极度悲伤,若不是她知道是季宴清在搞鬼,还以为他是真的受害者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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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侯抱着儿子的尸体目眦欲裂,恨恨看向宁兰,都是这个贱女人,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自己给儿子这么多侍卫,儿子若不是对她感兴趣,他怎么会为了带走她甩开侍卫落单,否则怎么会让这屠夫种贱民有可乘之机。
眼神如果能杀人,自己怕是被这死老头子千刀万剐了,宁兰被他那眼神吓一跳,往宁峥后面躲了躲。
又不甘心,自己明明是受害者,那日在大理寺他就往她身上泼脏水,现在这老头还敢吓她。
从宁峥后面探出头,学着他露出个堪称凶恶的眼神。
平安侯不能拿她一个女娘怎么样,把心中的怒气全撒到那屠夫身上,抢过侍卫的剑要往屠夫身上砍,
“你这贱民,胆敢虐杀侯府世子,今日本候定要你凌迟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