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是打死也不能松口承认的。
宫尚角定定地看她几瞬,见她除了一开始有些慌乱以外,后头便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坚定,当即露出了些许玩味的笑容,只对着宫子羽道:“子羽弟弟这么着急做什么?我不过是诈一诈云姑娘罢了。”
说到这里,他便又像模像样地再度展开那份信报,这回却是对着上面的文字,一五一十地读了出来:“经核查,梨溪镇云家长女云为衫,身份无误。”
他说完,便将信报往自己怀里一揣,冲着刚刚还急得跳脚的宫子羽挑了挑眉,“这下,子羽弟弟可以放心了。”
云为衫听完,微不可察地悄悄松了口气,她来不及细想她与云家长女的身份是怎么对上的——是她的寒鸦收买了云家的人,还是无锋帮她调换了宫尚角的信件?
她只是下意识地对着正高兴的宫子羽露出了一个分外温婉的笑容,又有几分险些被冤枉的委屈可怜,引得宫子羽好一阵心疼。
而宫尚角,他则同样朝面露诧异的宫远徵、面色淡然的宫明商扬起了一个并不意外的微笑。
宫尚角当然知道,无论他怎么查,云为衫明面上的身份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要么,她的身份是真实的,那自然是经得起轮番细查的。
要么,她的身份是伪造的,可是能安然无恙地抵达宫门,又一路过关斩将地成为执刃夫人……这样厉害又能干,就算她的身份果真有异,他们也是不可能查出什么来的。
因为必定有人在背后替她周旋转圜,早就帮她将所有可疑之处一一清理干净了。
——譬如说,宫门的死对头,无锋。
宫尚角做这些,从来只有一个用意,那就是警告云为衫——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会始终盯着你不放,你最好安分守己,不要妄想惹出什么事端,搞什么小动作,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