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离队，二十公里负重跑。"他冷着脸把冰盒塞进战术口袋，王太万顿时垮下肩膀。
但下一秒，李春浩转身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干得不错。"
朴老师的指尖轻轻颤抖着，在花名册上一个一个地划过那些熟悉的名字。
每念到一个名字，她都要亲眼确认那个学生的回应，目光在他们脸上停留片刻——仿佛要确认这些年轻的面孔依然完好无损。
"金致列。"
"到。"
"权日河。"
"到...到！"
"张荷莉。"
"在这里，老师。"
当她终于念完最后一个名字，这个平日里总是妆容精致的女教师突然脱力般向后仰去，后背重重撞在街边店铺的玻璃上。
玻璃冰冷的触感透过单薄的衬衫传来，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后背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
"同学们..."她的声音哽住了，不得不停下来清了清嗓子。
街道上散落着怪物死后化成的紫色灰烬，微风拂过时扬起细小的荧光颗粒。
更远处，横七竖八的尸体格外刺眼。
"从今天开始，"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刻进每个人的心里，
"你们要记住，这不是演习，不是电影，不是游戏，这是一场战争！"
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紫色灰烬，在空中形成一个小小的旋涡。
那光芒映在学生们年轻的脸上，给每个人蒙上一层不真实的色彩。
他们突然意识到，那些曾经在电视新闻里看到的战争画面，此刻正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