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群雄老泪纵横,他更泪流不止。
于群雄拍着他的肩膀,对左珩道:“向河,当年的守备。”
向河愣愣地看了眼左珩,掠过他又直视宋绩,“你都长这么大了?”
宋绩边笑边哭,“您认识我?我是宋绩。”
“我们这群老家伙,谁没抱过你?”
他们这群人在宋广身边多少年,是看着宋绩长大的。
向河邀众人进屋,家中的贫寒震惊了所有人,这不该是他们的结局。
“你们别替我悲哀,我至少还活着,兄弟们却都死去。”
向河扯开自己的衣襟,胸前触目惊心的伤疤,是他死里逃生的见证。
他被自己妻室的父亲救活,等醒来时已过去好几个月。
“乌国冲和万光肆,我都有联系,就是找起来费点劲儿。”向河不问其他,也知他们一行人的目的。
他们等了这么久,就是在等这一天。
“他们俩还好吗?”
“和我差不多吧。”向河笑呵呵地一笔带过。
他的妻室和女儿替大家端上来热水,向河趁机对她们娘俩低言两句。
娘俩什么都没说,只垂头抹泪,知道拦不住向河,他等这一天已等得太久。
向河跟娘俩交代完,就准备带左珩一行人启程。
许宛霍地跑到娘俩跟前,把随身带的银子都塞到她们手里,不给她们谦让的机会,掉头就跑跑。
娘俩望着向河,向河苍白一笑,“收下吧,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