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无双无奈地摇了摇头,并未理会他们三个活宝。
他的脑海中,正飞速回想着关于禺强的一切记载。
禺强,东海妖族传说中的远古大修士,在妖族中,那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若说这秘境深处真的封印着这等存在,慕无双是断然不信的。
但若是其留下的一缕残念,一道幻象,或者是一处传承洞府,倒也并非没有可能。
如此猜测的话,那扇冰门之后,说不定……真的就藏着那件神宝——冬藏玄冰鉴!
“你们…别吵了好吗?”慕无双清澈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一丝无奈。
那三个吵得脸红脖子粗,几乎要脸贴脸进行物理说服的家伙,听到慕无双的声音,这才各自轻哼一声,不情不愿地分开了些许。
慕无双的目光在三人脸上一一扫过。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
“第一,进去一探究竟,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说不定有通往其他区域或者出去的办法。”
“第二,我们就在这附近寻个隐蔽之处,耐心等待一段时间。”
“外面的护域大阵不可能一直持续开启,等阵法停止运转,禁制消失,我们便有机会从此地脱身。”
三人闻言,皆是陷入了沉默,互相交换着眼神。
片刻之后,程强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呛啷一声唤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器——金翅苍鳞刀。
“君兄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来都来了,不进去瞅瞅,那多亏得慌!”
“反正我也不图里面有啥神宝,有点特殊性的铁石给我苍鳞刀吃掉,也是极好的。”
陆道友潇洒地一甩头,手中那柄骚包的玉扇唰地一声打开,轻轻摇晃。
“那就进去看看呗!”
“这种一看就是某个大能留下的传承之地,宝贝肯定不少!”
“想来也不会太过为难我这么一个风华正茂,玉树临风的筑基境小修士。”
舞汐羽也用力点了点头,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期待。
“不捡就算丢,我听慕师兄的,我没问题!”
慕无双见状,心中一定,缓缓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进去闯上一闯。”
他顿了顿,又问道:“你们谁身上带有传送符箓?”
“万一情况不对,我们也好有个及时脱身的后手。”
陆道友闻言,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收起了玉扇。
“没用的,慕兄。”
“外面的护域大阵本身就限制了空间传送类的符箓和法宝,我估计这冰门之后,恐怕也是一样的情况。”
“那咱们就只能……”慕无双眼神一凝,望向那扇散发着无尽寒意的冰门。
“进去瞧一瞧了!”
“走吧。”
话落,慕无双推开了冰门,几人提起灵气,走了进去。
......
循道宗。
这几天时间里。
君凌轩每日的生活,变得极有规律。
除了穿戴重力法衣扎一会儿马步,打一套毫无章法的王八拳活动筋骨外。
其余大部分时间,他都悠哉悠哉地待在密室之中。
时而盘膝打坐,默默运转着体内的功法,感受并触摸着那层若有若无的结丹境中期的屏障。
时而又会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些内容繁杂艰涩的阵道,符道,甚至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杂学典籍,津津有味地细细研读。
兴致来了,他甚至还会摸出一些之前在坊市中储备的灵果点心,一边品尝,一边咂摸着滋味。
那副悠闲惬意的模样,若是被密室外面那些望眼欲穿的沈星等人知晓,恐怕会气得忍不住冲进来,当场给他几记老拳。
毕竟,在他们的想象之中,这位仇云丹师此刻必然是全神贯注,殚精竭虑,为了救治他们宗门的希望之星冯天祥,而呕心沥血,耗尽心神。
时间,就在君凌轩这种内外有别,他急我不急的奇特状态下,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
密室之外。
循道宗的众人,尤其是宗主沈星以及那几位位高权重的核心长老,却是个个愁眉不展,度日如年。
冯天祥的伤势,几乎是每一刻都在持续恶化。
虽然有几位长老不惜耗费自身灵力,轮流为他维护。
但那根基的严重损伤,却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正不断吞噬着他残存的修为与生命力。
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只能寄托在那位至今没有半点动静的仇云丹师身上了。
第五日,清晨。
炼丹室那紧闭了整整五日的大门,终于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一道身影,带着几分刻意营造的踉跄,从那弥漫着浓郁药香与灼人燥热的密室中走了出来。
此刻的他,与五日前踏入丹室时的从容淡定,已然判若两人。
面色苍白如纸,看不到一丝血色。
嘴唇干裂起皮,仿佛久旱的土地。
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足以榨干心神的鏖战。
身上的衣袍,也显得有些褶皱凌乱,沾染了些许不易察觉的药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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