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丹师……”
“那……那天祥他,可还有救?”
君凌轩迎着他期盼的目光,嘴角依旧是那抹自信的弧度,此刻显得格外令人安心。
“若只是单纯的丹药出了问题,那反而棘手。”
“既然是外力冲突所致,那便好办多了。”
“不瞒你们说,我既然是丹师,那自然也通晓一些医术。”
“想当年,我第一次出手救人,遇到的情况可比这个复杂多了,对方还是个身怀特殊体质的女子……”
“接下来,我要施法为冯少宗主驱逐那股凋零之气,同时引导,散开药力。”
“此过程,不容任何打扰窥视,还请沈宗主与诸位长老,先行回避。”
沈星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点头:“一切,全凭仇丹师做主!”
他对着其他几位神色各异的长老示意:“我们出去!”
“任何人不得靠近静室半步!违令者,宗规处置!”
沈星的声音斩钉截铁。
几位长老虽然心中仍有千般疑虑,万般不解,但见宗主如此坚决,也只能躬身应是。
他们随着沈星,一步步退出了静室。
大黄狗尾巴摇得欢快,正想伸长脖子凑个热闹,却被君凌轩一个眼神精准制止。
“你和流影仙子也去外面守着。”
“哈?”
大黄狗一愣,狗脸上满是错愕。
“狗爷我….”
君凌轩立即打断:“你什么你?”
“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是吧?”
大黄抬起一只爪子,挠了挠自己的狗头,立马反应过来自己是个妖修。
“行,算你说得有理。”
它嘀咕一声,似乎有些不情不愿。
君凌轩随即转向一旁静立的暝砂。
“流影仙子,麻烦你看着他们,千万别让人闯进来,我不希望有什么狗血的事情发生。”
“若是有人有意硬闯,你就斟酌动手!”
“可。”
暝砂惜字如金,简单一个字,却让人觉得安心。
她转身,身影飘然退了出去,静室的门也缓缓关闭。
此刻,静室之内,只剩下君凌轩与依旧昏迷不醒的冯天祥。
君凌轩缓步走到冯天祥身前。
他双手缓缓抬起,一个带着勃勃生机的法印在他指尖迅速成型。
木皇印!
冯天祥被句芒的力量侵蚀,而木皇印,正是其天然的克星!
解决这凋零之气对他而言,并非难事。
真正的难点,在于如何完美控制木皇印的气息逸散,不被外界察觉其本源。
君凌轩神色陡然凝重。
他双眸之中,仿佛有两簇碧绿的火焰在幽幽燃烧。
“敕!”
随着这一声敕令低喝,他双手猛地按向冯天祥气海要穴!
刹那间,精纯的灵气,涌入冯天祥的体内。
原本在他体内肆虐冲撞,几欲使其爆体而亡的碧心清障丹药力,在这股充满生机的灵气引导下,仿佛遇到了严师的顽童,瞬间温顺了许多。
而那股潜藏在冯天祥四肢百骸,阴冷而死寂的气息,如同遇到了天敌一般,开始剧烈地反抗!
“嗯——!!”
冯天祥的身体,再次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紧闭的眉头痛苦地纠结,牙关紧咬。
皮肤表面,甚至渗出墨绿色雾气,带着腐朽的意味。
君凌轩面不改色,持续催动着木皇印。
在他的精准到极致的神念操控下,木皇印所化的生命力量,变幻为无数细密如牛毛的绿色丝线。
一点点将那股凋零之气从冯天祥的经脉,血肉,乃至骨髓深处剥离出来,然后彻底瓦解,消融于无形。
另一部分力量,则包裹着碧心清障丹药力,将其引导向冯天祥受损的经脉。
滋养,修复,稳固,这是一个极其精细,也极其消耗心神的过程。
稍有半分不慎,便可能导致冯天祥本已脆弱的生机彻底崩溃。
最好的结果,也是经脉尽毁,修为尽废,一辈子只能停留在筑基圆满,再无寸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静室之外,沈星等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来回踱步,如坐针毡。
每一息的流逝,都显得如此漫长,如此煎熬。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大黄狗时不时将耳朵贴在冰冷的石门上,龇牙咧嘴,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却被一层无形的禁制之力隔绝,什么也听不到。
“你若是再敢靠近一步,我便宰了你这妖修!”
突然,大黄身后传来沈星压抑着怒火的低沉声音。
这位平日里仙风道骨的宗主,此刻双眼布满血丝,显然对于冯天祥坏了又好,好了又坏的事情,闹得心神已经抵达一个临界点。
大黄脖子一缩,小声嘟囔:“哼,狗爷我还不稀罕看呢。”
暝砂不知何时,已取出一柄长剑。
她抱剑而立,身姿笔挺如松,神色平静无波。
只是那双眼眸在看向紧闭的室门时,偶尔会闪过一丝异彩。
“他竟然还是一名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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