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皇庭酒会之上,每每有人念诵这句诗词,这些家伙都将目光投向自己,还在隐笑。
原来,原来是在嘲笑自己!
“好这些狗奴才!”
镇南王一怒,一股子阴风荡起,这半死域里的灰蒙更加浓重。
李镇有些站不住脚,忙喊道:
“王爷快收了神通,等你回中州再发火也不迟啊!”
镇南王脸色气得涨红。
饶是养气功夫再好的人,也会破防!
更何况他屡屡以此言自夸,没想到却是遭了戏耍!
“哼,你与他们一样,也嘲笑孤王,你虽是生吞千人桩的猛将,那本王也要罚你!”
镇南王大手即将盖来,李镇有些傻眼。
这泌阳的王爷,怎么还翻脸呢!
李镇忙道:
“我教王爷一句词,待你回了中州,用以反击!
且王爷还想不明白吗?他们都在偷偷笑你,唯有我,告诉了你诗的意思,谁是小人谁是君子,还看不明白么?!”
镇南王停下手中劲气,下沉的嘴角微微展平,叹了口气:
“那你说说,何词会攻得这些酸儒之心?你一个走江湖的泥腿子,又何懂这些……”
“王爷听了也不迟啊。”
李镇正色道,随后吟道: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这些儒夫常唤礼乎,可王爷为王爷,下官为下官,他们此言,便是以下犯上,便是无礼。
既日日喊着守礼,又在这知礼犯礼,那与卑贱的黄鼠又有何区别?”
镇南王听罢,茅塞顿开。
瞠目结舌半晌,才愣愣道:
“要不,你来当王爷吧,我是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