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解说席。
一血的播报声,像一记重锤,砸碎了场馆内那片凝重的死寂。
三位解说的瞳孔里,倒映着那个倒在血泊中的狄仁杰,脸上写满了如出一辙的震惊。
老王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像是被卡在了喉咙里。
他想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
“兵线……”
他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
“兵线甚至都还没交汇,一血就爆发了?”
这节奏,快得让他感到窒息。
总决赛的舞台,双方不应该是在前期进行漫长的试探和拉扯吗?
怎么会?
怎么会在一级团,就打得如此血腥?
潇洒在经历了短暂的呆滞之后,迅速地回过神来。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为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太快了!”
潇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叹。
“Estar这一波的决策太果断了!”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跟狼队进行任何和平的发育!”
“他们的目标,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妖刀的狄仁杰!”
琪琪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个,已经从容回到发育路,开始不紧不慢补刀的扁鹊身上。
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狄仁杰的走位还是太大意了。”
琪琪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惋惜。
“他可能觉得,自己带着闪现而不是净化,一级根本不可能被Estar开到。”
“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中路的海月和扁鹊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绕到他身后的鲁班大师。”
“Estar这一波,可以说是将心理博弈,玩到了极致!”
“他们用扁鹊的普攻,成功地吸引了狄仁杰的仇恨。”
“然后,由那个潜伏在暗处的鲁班大师,发动了这致命的一击!”
“这个一血,妖刀送得太不应该了。”
*
狼队休息室。
主教练黎洛刚刚才从选手通道走回来。
他的脸上,还带着那份因为BP完胜而产生的,充满了自信的笑容。
他甚至已经开始在心中,构想起了第四场比赛胜利之后,捧起银龙杯的画面。
然而。
就在他推开休息室大门的那一瞬间。
一声冰冷的“First Blood”,毫无征兆地从直播屏幕里传了出来。
黎洛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屏幕右上角那刺眼的击杀提示。
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会?
他想不通。
妖刀的狄仁杰,怎么会在一级团就被拿了一血?
还是被那个,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的扁鹊给杀的?
一股难以言喻的郁闷,不受控制地涌上了心头。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SK那个老狐狸,狠狠地耍了一道。
不过。
没关系。
黎洛深吸一口气,强行将心中的那份烦躁给压了下去。
不就是一个一血吗?
无伤大雅。
Estar的阵容注定了他们后期乏力。
他们没有射手。
这是一个无法被弥补的硬伤。
只要能将比赛拖入后期。
就算妖刀的狄仁杰废了,也无所谓。
自己这边,还有一个Fly的吕布。
一个发育起来的吕布,对于Estar那套脆皮阵容来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一刀附魔。
真伤暴击。
无论是那个扁鹊,还是那个海月,都扛不住自己一刀。
想到这里,黎洛的心中,那股因为一血而产生的郁闷,渐渐被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坚定的自信。
SK,你就尽管在前期蹦跶吧。
等到了后期,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
狼队对战席。
屏幕,灰了。
妖刀的手指僵在屏幕上,那双总是充满了自信和锐气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了一片纯粹的茫然。
“卧槽!”
一声充满了错愕和不甘的低吼,不受控制地从他的喉咙里迸发而出。
“大意了!”
他想不通。
自己怎么会死的?
他明明带了闪现。
他明明已经将自己的走位拉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
他以为,自己在一级团是无敌的。
可结果呢?
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那个扁鹊,像一个疯子一样,顶着自己的伤害,一下一下地往自己身上丢着毒瓶。
那个鲁班大师,像一个鬼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然后,就是那条充满了死亡气息的链子。
他看到了。
在链子连接到扁鹊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等扁鹊被拉过来之后,自己反手一套将他带走。
可是。
他算错了一步。
他完全没有想到。
那个扁鹊,在被拉过来的同一时间,竟然还跟了一个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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