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程兄,这二十两,我要是拿给镇上的捕快吧,四个人分倒是刚好。这要是拿到县里――”田悦不屑地看了一眼。
颜锦程以往也看过人找田悦办事的,不都是一二十两银子的事吗?
“锦程兄,这事牵扯到靖王府。在我们这里,靖王府,你不会不知道吧?”
“别说偷东西,我告诉你,去年有个到府城赴考的书生,不开眼,在刘王妃捐赠的香炉前吐了口唾沫,你知道那人最后怎么了?”
“有功名在身的,王府还敢打吗?”颜锦程有点紧张地问。
“打?那还是轻的。我告诉你啊,那人可怜的啊,被王府的二公子知道了,按在寺庙前,打掉了一口牙。人家二公子说了,王府出来的东西,哪怕是一根丝一根线,都不容人不敬。”
“凡是王府沾边的,那都是大事。像你堂妹这事,要真是王府赏赐的东西,被人烧了偷了,这可也是对王府不敬啊。这银子,我先拿去帮你打听打听。”
“咱们兄弟,明人不说暗话,这要查出来坐实了,律法上是杀头的罪名。王府要是怪罪了,全家遭殃都可能啊!”
田悦说着,接过了他那二十两银子,让小厮将他客气地送出门。
“田兄,那要销案,得多少银子啊?”颜锦程一咬牙,决定任凭田悦漫天要价。
“八百两!”田悦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八字。
颜锦程听到八百两,只觉脚都软了,高一脚浅一脚地走出门往家走,拐进一个巷子里,就觉得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