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皇吾卫也不敢阻拦,任凭男子冲进了宫门。
站在宫门内一处房屋门外的中年人,听到声音微微皱眉。
正要去集结队伍的男子,也是疑惑的停下了脚步。
“厂公!”
冲进宫门的男子连忙来到中年人的面前,对方正是皇吾卫的厂公大人。
“怎么了?”
厂公开口询问。
本来要离开的那名统领,也停下了脚步:“张统领,你不是应该在王府门外值守吗?你怎么回来了?”
男子没有理会对方,而是一脸悲痛的跪在地上:“厂公大人,我的属下全部都没了,一个都没了!”
“什么!”
厂公闻言,脸色骤然一变:“到底怎么回事?”
男子连忙说道:“是王府的人,他们造反了!”
闻言,厂公震惊不已,眼神阴沉无比:“简直是在找死!他们区区一个王府,几十个人就敢造反,这是丝毫没有将我们皇吾卫放在眼里!”
男子跪在地上痛哭:“厂公,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他们都没了,他们可都是您忠实的属下啊!”
厂公冷声道:“留下一队守护城门,其他人前往王府,捉拿叛党!”
“诺!”
刚才的男子快步离开。
只是片刻,宫城外边集结了上百名皇吾卫,纷纷朝着城外而去。
留下的这些皇吾卫,则是继续守在城门之处。
一名皇吾卫好奇的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厂公会如此大动干戈,竟然出动了皇吾卫的所有人?”
另外一名皇吾卫小声说道:“听说好像是王府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王府那边?难不成还能是王府的人造反不成?”
“说不准呢。”
“但是王府的人不是一直在被监视吗?他们怎么能跟段正楠联系上的?”
“你别忘了,段正楠当初回京的时候,是跟谁一起回来的。”
对方当即恍然。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漆黑的夜空之下,一群黑影正在快速的接近宫城。
不过,因为漆黑的夜色,导致这些值守的皇吾卫并没有注意到那些人的身影。
当他们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
已然晚了。
“什么人?”
皇吾卫的厉喝撕裂了死寂的夜空。
回答他的并非人声,而是骤然而起令人头皮发麻的破空尖啸!
无数黑影自城墙下的阴影中暴起,如蝗虫般扑向城门!
箭矢如雨倾泻而下,瞬间将城门口几名猝不及防的皇吾卫钉成了刺猬,惨叫声凄厉短促。
“敌袭!”
警钟疯狂地敲响,但为时已晚。
沉重的城门在内部奸细和外部巨力撞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轰然洞开!
“杀!”
震天的喊杀声如同平地惊雷,彻底撕碎了宫城的宁静。
火光骤然亮起,映照出段正楠年轻却充满决绝与戾气的脸庞。
他一身玄甲,手持染血的长剑,一马当先冲入城门洞!数千名士兵紧随其后,如同决堤的洪流,裹挟着那些官员的府兵家丁以及部分被策反的城防军,悍不畏死地撞向仓促集结的皇吾卫!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城门洞瞬间化作人间炼狱。
鲜血泼洒在冰冷的石壁上,汇成小溪流淌,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皇吾卫虽勇,但仓促应战,人数又处于绝对劣势,防线如同被巨锤砸中的薄冰,迅速崩溃、碎裂。
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失去主人的兵器散落一地,被无数双脚踏过,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众人踏着同伴和敌人的尸体,硬生生在宫城内杀出了一片立足之地!
然而,就在他们的攻势稍稍得手,喘息未定之际,宫城深处响起了更加沉重、更加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轰!轰!轰!”
如同闷雷滚动,大地微微震颤。
无数身披玄黑色重甲、手持长戟巨盾的精锐士兵,如同移动的钢铁城墙,从四面八方涌出,瞬间将刚刚突入宫城的段正楠部众团团围住!
他们阵列森严,杀气凝练如实质,正是大禹王朝威名赫赫、拱卫京畿的最强战力——雨?军!
大军分开一条通道,一名身披猩红披风、面容冷峻如铁的中年将领策马而出。
他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段正楠及其身后略显混乱、甲胄不一的士兵,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嘲讽。
看到来人,段正楠脸色微变。
雨?军统帅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战场上的喧嚣,带着一股冰寒彻骨的压迫感。
“段正楠?就凭你?带着几千个乌合之众,一些王府豢养的看门狗、官员府邸里拿锄头的手下败将,也敢来攻打宫城?也配在我雨?军面前放肆?!”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段正楠部众的心上。
雨?军“玄甲血屠”的凶名早已深入人心,那森然的杀气,那铁血的阵列,那冰冷的目光,足以让最勇猛的战士心生寒意。
果然,段正楠身后不少府兵和家丁脸色煞白,握着兵器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恐惧如同瘟疫般在队伍边缘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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