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当年被杀害的道公!”陈雨桐看着棺木上的人形纹,每个战士胸口的火焰都朝向雅加大岭,“日军把他们的尸体做成‘人柱’,用禁公咒镇压火病毒,现在圣火熄灭,镇压失效,病毒正在借现代人的身体复活!”
王阿牛突然指着祭坛角落:“那里有新痕迹!”泥土上有新鲜的脚印,尺码很小,正是符玉梅的鞋码。脚印旁边摆着个竹筒,里面装着半块发霉的山兰米糕,糕面上用指甲刻着个箭头,指向人骨墙里某颗头骨——头骨的左眼处嵌着块菱形水晶,折射出的光斑,在地面投出个“7”字,正是祭坛火纹图腾上焦痕的数量。
当陈雨桐伸手触碰水晶时,整个人突然一阵眩晕。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符玉梅在皇帝洞奔跑,身后跟着穿白大褂的日本人;符阿公在圣火祭坛偷偷调换钻木,木头上涂着某种黑色粉末;还有施工队的挖掘机下,露出半截刻着樱花的金属箱,箱体上的锁孔,正是“禁公眼”的形状。
“快走!”王阿牛突然拽住她,“瘴气又浓了,那些‘士兵’回来了!”探照灯扫过洞厅,只见无数戴防毒面具的虚影正从洞顶降下,刺刀在石壁上擦出火星,而火星溅落的位置,恰好是地图上标着的第三个红点——皇帝洞。
撤离时,陈雨桐不慎踢到石棺碎片,拾起来发现是棺盖内侧的刻文:“天火非罚,乃渡——当七名道公血祭,禁公咒将现原形。”她突然想起,圣火仪式上原本有七名道公,符阿公是第一个死亡的,而患者身上的紫斑正好对应道公的站位,难道剩下的六名道公,正在成为下一个目标?
冲锋舟在河湾处突然搁浅。王阿牛跳下水推船,突然惨叫一声,从淤泥里拔出只腐烂的手——手腕上戴着道公扣,无名指缺失,而手心里,紧紧攥着半片黎锦,上面绣着的火凤凰尾羽,正滴着新鲜的人血,指向西北方的雅加大岭,那里的天空,不知何时泛起了诡异的幽蓝色,像极了圣火熄灭时的火焰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