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无极那片繁茂的桃花林中,微风轻拂,粉嫩的花瓣如雪般飘落。甄宓身着一袭素雅白衣,亭亭立于一座石碑前。她伸出纤纤素手,轻柔地抚摸着石碑,仿佛能透过冰冷的石面感受到亡夫袁熙的气息。然而,当她的指尖触碰到石碑时,松烟墨缓缓晕染开来,模糊了原本清晰的碑文。
这座衣冠冢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荒芜的草地上,四周杂草丛生,仿佛也在为它的主人默哀。这是甄宓怀着满心的悲痛与眷恋,为她深爱的袁熙所立下的。
在碑下,静静地躺着半卷残缺不全的《洛神赋》。那泛黄的纸张边缘已经磨损,上面的字迹却依然清晰可见。笔迹清丽如刀,每一划、每一撇都像是用生命刻下一般,深深地印在了纸上,透露出未亡人无尽的恨意与思念。这些字犹如一道道伤痕,刺痛着甄宓的心。
正当甄宓沉浸在对往昔的回忆和失去爱人的悲痛之中无法自拔时,一个粗犷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这片宁静。";夫人,董公有请!"; 这声呼喊如同惊雷一般在甄宓耳边炸响,将她从痛苦的思绪中硬生生地拽了回来。
她缓缓抬起头,只见华雄手提一把巨大的陌刀,正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他身材魁梧,步伐有力,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那把陌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随着华雄越走越近,他手中的陌刀猛地一挥,轻易地劈开了眼前茂密的桃枝。那些娇艳欲滴的桃花瞬间散落一地,仿佛被无情地摧残。
当华雄终于站定在甄宓面前时,锋利的刀刃正好映照出她那张因悲伤和愤怒而显得愈发苍白的面容。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充满了怒火,但更多的却是深深的绝望。
就在这时,甄宓发间的玉簪突然毫无征兆地断裂。刹那间,一道寒芒从簪芯激射而出,原来是一支暗藏其中的毒针。然而,这致命的一击并未得逞。一旁的貂蝉挥舞着如水般柔软的长袖,轻而易举地将毒针卷入其中。貂蝉娇嗔道:“妹妹好狠的心呐,难道忘了袁熙的头颅如今还高悬在洛阳城头呢?”
听闻此言,甄宓银牙紧咬,狠狠地咬破自己的舌尖。一滴鲜红的血珠瞬间坠落地面,化作一道奇异的符咒。与此同时,整个桃林忽然狂风大作,阴风阵阵呼啸而来。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数十具袁军残部从一座座坟茔中缓缓爬出。
原来,这些都是田丰生前运用诡异邪术“尸蛊”精心炼制而成的阴兵!它们早已死去多时,但此刻却又重新站了起来。这些腐尸的眼窝深陷,里面镶嵌着零碎的玉玺碎片,散发着幽幽绿光。它们动作迅速如鬼魅一般,锋利的指甲划过粗壮的树干,竟然迸溅出点点火星。
面对如此恐怖的场景,华雄却只是冷哼一声:“雕虫小技!”说罢,他双手紧握陌刀,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准备迎接这场恶战……
只见那董卓手中的赶山鞭如一条凶猛的蛟龙般横扫而出,带起阵阵狂风,气势磅礴,仿若能将千军万马都轻易击溃。与此同时,他身上那件闪耀着神秘星纹的铠甲更是爆发出耀眼的紫色光芒,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令人不敢直视。
就在此时,那原本被视为稀世珍宝的玉玺碎片竟然与隐藏于暗处的尸蛊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刹那间,那些原本张牙舞爪、凶悍异常的阴兵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突然间全都僵立当场,动弹不得。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这些阴兵腐烂的肉体之间猛地钻出无数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虫,它们犹如潮水般疯狂地反噬向甄宓所在之处。
“袁氏如今气数已尽,你又何必如此执着,非要为其陪葬呢?”董卓纵马疾驰而来,他那狰狞的面孔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恐怖。随着他手中鞭梢轻轻一挑,甄宓那精致的下颌瞬间被高高抬起。然而,面对这生死攸关的时刻,甄宓却并未显露出丝毫的畏惧之色。相反,她嘴角微微上扬,忽然轻笑出声。随后,只见她那双纤纤玉手毫不犹豫地扯开自己的衣襟,顿时,一幅精美的《冀州鼎图》展露无遗。而在这幅图的心口位置,鼎身之上的铭文正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上面刻着一行小字:“得甄氏者,承冀州运。”
伴随着五更梆子声的响起,甄宓最终还是被五花大绑地带入了董卓那宽敞豪华的大帐之中。当貂蝉轻盈地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为她解开手腕间紧紧缠绕的绳结时,一枚小巧玲珑的冰蚕丝暗器悄然从甄宓的衣袖中滑落,掉落在营帐的角落处。甄宓微微垂下眼眸,轻声说道:“将军若是想要得到冀州百姓的真心归附,就应该留下我的性命。”说罢,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面前的案几。奇妙的是,她指尖所敲出的节奏竟然与邺城残留下来的那张古老的《地脉图》的波动频率完全相同。
“哦?”听到甄宓这番话,董卓不禁冷笑一声。他猛地伸手用力捏住桌上的一只酒樽,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酒樽瞬间化作无数细小的碎片。接着,他手臂一挥,将这些碎瓷片狠狠地甩进了不远处熊熊燃烧的火盆之中,激起一片火星四溅。“就凭你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伎俩,也妄想左右本将军的决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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