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会试这一天。
顾长晏起了个大早,温长宁也跟着起床了。
他要送学生去考试,想想还挺激动的。
起床洗漱后,顾长晏被叫去和爹一块吃早饭了。
这对温长宁来说是个稀罕事。
这对顾姓父子一年到头一块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
当父亲的忙,做儿子的不情愿。
造就了这样的结果。
天蒙蒙亮,温长宁和招澜在听春亭一道吃了早饭。
吃完后,招澜提着衣物吃食带温长宁出府上马车。
离开之前,温长宁带上自己的随身物品。
等上了马车发现顾长晏也在。
顾诩没有亲自送儿子去考试。
但这便宜了温长宁,他可以去贡院大门瞧热闹了。
马夫驱马去往贡院,越是靠近那处人就越多,车外喧哗一片。
才是清晨,贡院面前便已热闹非凡。
但这还是便宜了温长宁,借着外面的吵闹三人可以在马车上小声说话了。
招澜问:“长宁哥,等会你也要进去吗?可是人那么多你进不去的吧?”
招澜早前就想到这件事相关问题了,长宁哥是隐身的,那就意味着他要帮晏哥作弊,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他知道长宁哥和晏哥不会做这种事情,但不妨碍他想想,因为这事想想就刺激。
温长宁又开玩笑又认真道:“也不是不可以啊。”
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这里,他都没有去过贡院。
平时贡院都是上锁关门的状态,温长宁就是想闲暇的时候从大门进去都进不去 。
但是,正门进不去,不代表不可以走“旁门左道”。
看空荡荡的贡院哪有看坐满举子的贡院好看。
等会儿温长宁就会找个偏僻地方爬墙进去参观参观。
招澜也有些蠢蠢欲动,但可惜他不能隐身,否则这样他就可以和长宁哥一块进贡院里面啦。
马车上,招澜乖乖小声道:“那长宁哥注意安全。”
顾长晏听着,眼眸带笑。
下马车前,顾长晏将自己的玉佩摘下来递给招澜,轻声道:“照顾好你长宁哥啊。”
招澜拍胸口保证会的,又给自家晏哥打气加油。
温长宁没说话,只是勾唇笑着。
顾长晏含笑看向温长宁,拍拍招澜的头,拿着包袱走了。
昨晚,温长宁已经对顾长晏考前动员过了,让他好好考,争取以后跟着他去翰林院任职。
而能绶官翰林院的,一般都是殿试的前几名。
马车上,招澜掀着帘子,两人坐在马车上看着顾长晏离去的背影,一直到顾长晏走进贡院。
贡院前依然人满为患,估计现在一砖头砸过去,九成是宝贵的举人。
温长宁还瞅见了几个国子监的单方面的熟人。
这还是第一次温长宁和顾长晏要分开这么久的。
但是此刻温长宁心中没有一点惆怅,甚至连感慨都没有。
因为他马上也要进贡院了,说不定一会儿还能遇见刚刚和他分别的顾长晏。
一个走正门,一个翻墙进。
就说是不是殊途同归吧。
-
招澜跟着马夫一块打道回府了。
温长宁站在偏僻地方抬眼打理面前的贡院墙壁。
然后他低头解开缠绕在腰上的随身物品——绳子,还是一头绑着铁爪子的,用来固定。
飞墙走壁温长宁学不会,但爬墙和行走结实的屋顶上他用了快一年学习已经从小白成为老手。
本来,温长宁是不会爬墙的,但是有需求就得学嘛。
说来也都是血泪的教训。
去年顾长晏还在国子监上学的时候,有一次温长宁跟着顾长晏和一众学子去了一个地方去祭拜圣夫子。
他们进了殿堂,温长宁看了几眼后悄悄和顾长晏说了一声他去外面逛逛。
结果温长宁在里面迷路了,祭拜结束顾长晏先出了大门等他。
顾长晏以往祭拜完都是直接走了,他从来不知道大门会落锁的那么快。
而顾长晏不知道,温长宁就更不知道了,迷路的他在里面不慌不忙的摸索着出口。
然后,阻止无能的顾长晏,眼睁睁看着大门关闭,而温长宁初初出现在他的视野。
温长宁刚看见大门,大门就在他眼前关闭了,他愣住。
大门彻底关闭前温长宁从门缝里也看见了远处顾长晏猛然睁大的眼眸,好像和他一样带着错愕。
后来的事不忍回忆。
等负责看门落锁的人走光了,躲在暗处的顾长晏出来,锁他是打不开,就算打开了十有八九他也会被当成不法分子抓走的。
他和门里面的温长宁商量着的时候。
相关人员看见,过来问顾长晏在干什么,眼神带着戒备。
顾长晏罕见的尴尬,但也只能绞尽脑汁硬着头皮迅速扯谎说他佩戴的香囊掉落在了里面。
那人语气客气却不容置疑地直言大门是不会随意打开的,还请公子再买一个新的。
顾长晏无法,只能远离大门。
但他先前已经和温长宁说过他会找地方扔进去带抓钩的绳子,温长宁用这样的绳子翻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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