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正经事可干,顾长晏也不掏出日札继续看,而是欣赏起了宝藏,甚至一刻不停地拿在手上把玩。
看吧,摸吧,再多看两眼,再多摸两把。
反正,没有一个子儿是他的。
感觉这可相当于大祈一二十年的财政收入了。
等京城来人了,这辈子可能就再也见不到这么多的财富了。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顾长晏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么没见识,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对大祈皇帝这么“忠心耿耿”——没打算私吞财富。
顾氏祖上“清清白白”,顾长晏倒是不担心自己与前朝王室扯上关系,更何况还有账本作证。
另一边,温长宁下山。
下山,“顾名思义”——小院是建立在一个矮山上的。
温长宁刚刚太心急,没脱鞋袜就下了水,现在一走一个湿脚印,所幸路上根本没人,他不用避着人行动。
温长宁将下摆塞进腰带,跑了起来。
走到平坦的官道上时鞋底已经没有水痕了,也不用避人。
看见前面有行人,温长宁换跑为走。
像往常一样靠着道路边上,安安静静地走着,同时下意识抬手看时间。
当看到那破碎的表盘时,温长宁才又想起来机械表已经坏了,表镜碎的稀巴烂,三个指针也不知所踪。
当时那枚箭矢正中表盘中心。
在此之前温长宁已经发现机械表的时间不太准了,本以为它会寿终正寝,没想到会替他抵挡了一波伤害。
说实话,温长宁心情复杂又不舍。
五年的老伙计,说没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