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宁像是横空出世,半路杀出来的,令薛衡总感觉莫名其妙。
一贯人狠话也狠的格调已经自顾不暇,薛衡此时此刻只想问个明白。
“薛璇是安平县人,我也是安平县人。”温长宁假话中总是掺杂着真话:
“看在老乡的份上,我不想用她的东西害死她的后辈。”
温长宁看着薛衡,薛衡看着温长宁。
薛衡不知道他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就像他不知道曾祖母的故乡在哪里。
温长宁站起身,拍了拍手,“来吧,今天来个总结作为了结。”
话有些搞笑,但是说话者的脸上满是认真,他不是在开玩笑。
他只是觉得挺孽缘的。
他看向薛衡说:“你今后不能搞死我们,是因为我们有你的致命把柄,这个把柄算是你亲曾祖父陆璟搞出来的,他令人给薛璇画的像。”
“我们不用薛璇画像搞死你,从前是因为顾长晏他父亲做的孽,作为儿子他心里对不住薛家——虽说本来就会没的顾家没了有你出的一份力,现在要加上你有个好曾祖母的原因。但话又说回来了,今后我们可能找你其他的把柄搞死你,你最后藏好了。”
“不说什么缘分,都是令人如鲠在喉的缘分。”最后他做了古怪的定论。
说话者和两位听众都心知肚明这只是浅显的表面,实则充满血泪的内里早已说不清。
这也是今日顾长晏话少的原因。
话说开了,该报的现世仇也报了。
明天怎么样,明天再说。
今天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