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闪雷鸣,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溅起层层水花。云无咎作为守渊龙君,身披银色鳞甲,在闪电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手持锋利长剑,剑身寒光闪烁,奉命诛杀初代龙皇。当他历经艰险,终于找到初代龙皇时,却看到了一幕令他终生难忘的场景:那具巨大的龙尸横卧在一片荒芜的山谷之中,周围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龙尸上缠绕着九百条脐带,每根脐带都连着沈清澜某一世轮回的尸骸。那些尸骸形态各异,有的早已腐朽,只剩森森白骨,有的却还保留着生前的痛苦表情,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一阵剧痛袭来,一股强烈的心魔涌上心头。他望着那些与沈清澜息息相关的尸骸,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悔恨,也正是这心魔,让他的逆鳞被血契污染,从此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与挣扎之中。
“快走!”云无咎的残魂开始燃烧,熊熊火焰包裹着他的身体,那火焰仿佛是他生命的最后绽放,散发着炽热而悲壮的气息。龙角纹化作鎏金锁链,紧紧捆住暴走的真灵,每一道锁链都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在与真灵进行着一场殊死搏斗。沈清澜望着他,眼中满是不舍与悲痛,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看见云无咎的瞳孔正在碎裂,那些晶莹的碎片里映着自己九百世轮回的面容,每一张面容都带着不同的故事,却都充满了痛苦与挣扎。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在每一世轮回中所经历的苦难,那些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在她眼前一一闪过,让她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时砂湮灭的裂缝已迅速蔓延到沈清澜的脚边,千钧一发之际,沈清澜突然将晷针刺入胎腹。剧痛瞬间袭来,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在她的身体里肆意搅动,她的身体剧烈颤抖,冷汗如雨般落下。但她强忍着疼痛,紧咬牙关,抓住那片新生的逆鳞,狠狠扯下。随着逆鳞被扯下,一股血雾涌出,血雾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在血雾中,完整的《山河弈谱》缓缓浮现,散发着神秘而耀眼的光芒,仿佛是来自远古的神秘召唤。与此同时,沈清澜腹部的星图胎记爆发出炽烈白光,那光芒照亮了整个混乱的空间,原本正在坍塌的哺乳纹浮雕突然停滞,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被冻结,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下来,只剩下沈清澜急促的呼吸声和剧烈的心跳声。
时砂湮灭
“以吾骨血,重定浑天!”沈清澜发出一声怒吼,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在这片混乱的空间里久久回荡。她用尽全身力气,将染血的晷针插入沙漏轴心。那晷针在插入的瞬间,仿佛与沙漏产生了一种神秘的共鸣,发出一阵低沉而震撼的嗡鸣声。
刹那间,九百个婴儿突然同时睁开竖瞳,他们的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是来自另一个维度的神秘信号。婴儿们的脐带在时砂中迅速交织,如同灵动的丝线,织成一幅巨大的星斗阵图。星斗阵图中,星辰闪烁,光芒流转,仿佛蕴含着宇宙的奥秘和无尽的力量。初代龙皇的真灵发出不甘的嘶吼,声音震得沈清澜的耳膜生疼,那声音充满了愤怒与怨恨,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毁灭。那些凝固的时光碎片开始倒流,如同一部倒放的电影,溟海拾贝的玉佩、分娩时的银剪刀、刻满血篆的乳牙...所有因果之物化作流光,朝着晷针飞速涌去。它们在时砂中穿梭,留下一道道绚丽的光影,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又像是在为沈清澜指引着未来的方向。
沈清澜开启第三只眼,那只隐藏在眉心的眼睛缓缓睁开,散发出神秘的光芒。通过这只眼睛,她看到了一个恐怖的真相:每个时空的自己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剜取逆鳞,有的在黑暗的洞穴中,四周弥漫着阴森的气息,只有微弱的光线照亮着她痛苦的面容;有的在熊熊烈火旁,火焰舔舐着她的身体,她却毫不退缩,眼神中充满了坚定;而所有时间线的尽头都站着个怀抱青铜晷的女人。那女人的面容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层迷雾笼罩,但她身上散发的气息却让沈清澜感到莫名的恐惧,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仿佛她掌控着世间万物的命运。
当最后一粒时砂消失时,沈清澜只觉身体一轻,仿佛挣脱了某种无形的束缚。整个人跌坐在溟海的礁石上,礁石表面粗糙而冰冷,与她滚烫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潮水轻轻冲刷着她的脚边,一个残破的青铜沙漏静静躺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惊心动魄的故事。它的表面布满了裂痕,那些裂痕仿佛是岁月的痕迹,记录着这场激烈的战斗和无数的牺牲。云无咎的护心鳞在她掌心发烫,仿佛是他生命的余温,让沈清澜心中涌起一阵温暖与感动,同时也充满了对他的思念。沈清澜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干呕,她弯下腰,吐出的海水中浮动着半片逆鳞,逆鳞在海水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向她诉说着它所承载的秘密。
血契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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