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往生砂是救赎?”沧溟的声音冰冷而又嘲讽,仿佛从千年冰窖中传来,不带一丝温度。随后她迅速地结出一道道神秘的印诀,双手在身前快速舞动,仿佛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在她的操控下,青铜罗盘突然迸发出刺目的光芒,光芒所到之处,海水瞬间凝结成了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中映出了一个令人惊悚的真相:在所有时空的溟海深处,十万片逆鳞正如同贪婪的恶魔般吞吐着沈清澜的胎魂。那些逆鳞闪烁着诡异的幽光,每一片都仿佛是一个坚固的牢笼,将沈清澜的灵魂囚禁其中,无法逃脱。而在最中央的镜面里,云无咎看到了让他震惊不已的一幕:自己竟然抱着初代龙皇的头颅,用断角蘸着沈清澜的胎血在刻写着契约。这一幕让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恐惧和自责,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仿佛自己的命运被一只无形的黑手所操控,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黑暗漩涡。
就在这时,晷针使徒突然将手中的脊椎晷针刺入了海面。刹那间,整片溟海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扭曲,折叠成了七百二十重时空战场。每个战场都充满了诡异和危险,时间和空间在这里变得扭曲而混乱,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尽的迷宫之中,方向感和时间感完全丧失。云无咎在顶层的战场中,看到了癫狂的自己,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痛苦,仿佛正在经历着一场无法逃脱的噩梦,身体在不断挣扎,却始终无法摆脱那无形的束缚。而在底层的战场中,他瞥见女婴正被无情的青铜锁链拖向命晷之脐。女婴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她拼命地挣扎着,但却无法挣脱那冰冷的锁链,只能任由自己被拖向那未知的危险之地,她的小手在空中挥舞,仿佛在向云无咎求救。
沧溟抛出了手中的星图骸骨,刹那间,十万龙魂如同黑色的闪电般缠绕在一起,形成了囚龙柱,将云无咎狠狠地钉在了时空夹缝之中。云无咎只感觉身体被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力量束缚住,动弹不得,仿佛被紧紧地压在一座无形的大山之下,骨骼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咔咔”声。烬鳞将军趁机将燃烧着的锁链穿透了他的琵琶骨,那燃烧的锁链竟是由《山河弈谱》残页熔铸而成。锁链上的火焰如同毒蛇的信子般,不断地灼烧着云无咎的身体,让他感到剧痛难忍,但他依然咬紧牙关,强忍着痛苦,不肯向命运低头,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湿透了他的衣衫。
混沌之火从云无咎的脊椎中猛地爆开,化作了九条凶猛的火龙,疯狂地撕咬着时空屏障。那些火龙咆哮着,喷出熊熊的烈火,火焰所到之处,时空屏障被烧得扭曲变形,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在碎裂的镜面里,女婴九重瞳孔的深处,初代龙皇正在贪婪地吞噬着胎血。每一滴血落下,都有一根青铜骨刺无情地贯穿云无咎的魂魄,让他的身体和灵魂都遭受着巨大的痛苦,那种痛苦仿佛要将他的意识彻底撕裂。当第九根骨刺没入心口时,怀中的沈清澜突然睁开了那流血的竖瞳,用微弱而又坚定的声音说道:“夫君...我们的孩子...就是晷核...”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般,让云无咎震惊不已,他没想到他们的孩子竟然有着如此特殊而又重要的身份,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他保护家人的决心,哪怕与全世界为敌。
星骸龙冢
在强大的力量冲击下,海水瞬间沸腾起来,变成了翻滚的青铜熔浆。初代龙皇的头颅在这炽热的熔浆中完全重组,变得更加狰狞恐怖,仿佛是从地狱最深处爬出的恶魔。那布满骨刺的颅顶裂开的九重瞳孔中,最中央的瞳孔射出了缠绕着女婴脐带的浑天晷针。晷针使徒见状,立刻虔诚地跪拜高呼:“以父为晷,以子为针,恭迎龙皇归位!”随着他的呼喊,十万逆鳞瞬间化作了微型命晷,开始疯狂地分流吞噬着混沌之火。混沌之火在这些微型命晷的吞噬下,逐渐变得微弱,云无咎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力量也在随之不断减弱,他知道,局势已经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刻,仿佛一根紧绷到极致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云无咎七窍渗出了龙血,那些龙血在空中凝聚成了《焚天篇》缺失的血谱。他深知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所在,于是毫不犹豫地将血谱拍入了沈清澜的胎腹之中。沈清澜隆起的腹部立刻裂开了一个巨大的时空漩涡,九百个沈清澜的幻影从裂隙中伸出了手臂,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坚定,仿佛是一群无畏的战士,抓住了初代龙皇的青铜骨刺,试图阻止他的邪恶计划。每一个幻影都带着沈清澜的气息,让云无咎心中涌起一股温暖和力量,也让他更加坚信他们一定能够战胜邪恶。
就在这时,沧溟突然叛变了。她眉心的星图骸骨炸裂成了十万时砂刀刃,她大声地喊道:“龙族永不臣服!”随着她的呼喊,那些时砂刀刃如同流星般向着初代龙皇飞去。那些刀刃闪烁着寒光,如同一把把致命的利刃,刺向初代龙皇的身体。混沌之火在时砂的加持下,化作了焚天龙卷,那龙卷所过之处,命晷纷纷崩碎,发出了剧烈的爆炸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强大的力量下颤抖,大地都在为之震颤,天空也被染成了一片血红。初代龙皇的头颅发出了震碎时空的哀嚎,那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仿佛是在对这突如其来的反抗表示不满,又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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