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涅盘
在星砂鹊桥崩解的轰鸣声中,终极真相终于毫无保留地显现。原来,门内外的我们,一直互为产科医师与待产母体。她腹中胎儿的神经索,如同一条条细细的蛇,缠绕着我的婚戒。那婚戒,曾经是爱情的信物,此刻却成了命运的羁绊。而我脊椎里钻出的花种,正绽放成她的产床。那花床,散发着诡异的香气,花瓣柔软却又带着几分刺,每一片花瓣都像是在诉说着我们的痛苦与挣扎。
当最后一粒星砂坠入渊瞳,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一片死寂。没有风声,没有鸟鸣,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只有无尽的沉默与黑暗。噬光虫群,却突然发出一阵清越的啼哭。它们衔着逆鳞花瓣,如同一群无畏的战士,穿透玄蛟徽章。在虚空之中,它们快速拼出《哺神律》终章。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根本不是什么禁忌典籍,而是九百世分娩记录里,我与沈清澜互为婴儿与产婆的接生日志。那些日志,记录着每一世的痛苦与挣扎,每一次的分娩都伴随着鲜血与泪水;也记录着每一世的希望与期待,即便身处黑暗,我们也从未放弃对彼此的爱。每一页纸张都仿佛浸透了我们的情感,那些文字,像是有生命一般,在虚空中跳动、闪烁。
星晷母树,在坍缩中再次发生变化,重构成了一把巨大的产钳。那产钳,散发着银色的光芒,冰冷而又威严。当沈清澜的光化残影与我相撞时,爆发的不是星尘,而是一股汹涌的羊水洪流。那羊水,带着生命的气息,却又带着死亡的阴影,仿佛是生命与死亡的交织。
在这孕育与新生的混乱洪流里,初诞玄蛟的惨叫突然变成了婴儿的初啼。那啼哭声,响亮而又清脆,仿佛是对这个世界的第一声宣告,带着新生的力量与希望。青铜巨门轰然洞开,门外抱着监察使胚胎的沈清澜,正用染血的哺神笔在新生儿额头刻下我的名字。那名字,带着血的印记,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命运之结。
从青铜巨门开启的那一刻起,一切似乎都有了新的开始,却又好像陷入了一个更深的轮回。我们的命运,如同被一根无形的线紧紧缠绕,在这神秘而又诡异的世界里,继续书写着未知的故事。而那被刻下名字的新生儿,他的未来又将何去何从?是延续这充满痛苦与秘密的命运,还是能打破这可怕的轮回,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也许,在这无尽的黑暗与未知之中,还隐藏着一丝希望的曙光,等待着我们去发现、去追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