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震耳欲聋的振翅声中,云无咎突然听见溟月的声音自地底深处传来,那声音模糊而又微弱,仿佛隔着千山万水,还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挣扎:“当心蛊王......在你们......”话还未说完,便戛然而止,仿佛被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强行截断,只留下无尽的悬念和令人胆寒的未知。
三、剜鳞饲蛊
腐尸群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着,突然裂开一条通道,就像是被一只巨手硬生生撕开的一道伤口。紧接着,九头鬼车驮着青铜棺椁破土而出。九头鬼车周身散发着浓郁的阴气,每走一步,地面都仿佛被寒霜覆盖,留下一串冰冷的脚印。它的九颗头颅上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幽光,犹如九盏鬼火在黑暗中摇曳,每一颗头颅都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的内心充满恐惧。
青铜棺椁缓缓悬浮在空中,棺盖在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中缓缓开启,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恶鬼哭嚎,让人浑身起满鸡皮疙瘩。棺盖开启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那气味混合着血腥、腐朽和死亡的味道,让人忍不住作呕。云无咎只觉三焦玄关处一阵剧痛难忍,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五脏六腑都仿佛被搅成了一团。定睛望去,只见棺中悬浮的正是他当年剖给沈清澜的半颗逆鳞心脏!此刻,那颗心脏表面爬满青灰色的菌丝,那些菌丝如同贪婪的触手,不断地蠕动着,末端连着十万腐尸的婚契红线,形成了一个诡异而又庞大的网络,仿佛是一张通往地狱的死亡之网。
“原来噬魂蛊要的不是龙魄......”沈清澜突然呕出一口带着鳞片的黑血,那黑血中还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碎肉,看起来触目惊心。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月轮簪也在她的头顶寸寸龟裂,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生命即将消逝的倒计时,“它们要的是逆鳞与月魄交融时产生的......”
话还未说完,鬼车的九颗头颅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那声音仿若一道无形的音波,携带着无尽的力量,将沈清澜的话彻底淹没。云无咎的九渊龙瞳突然蜕变成暗金色,在这诡异的光芒下,他看见自己与沈清澜之间相连的红线正被菌丝疯狂吞噬。每断一根红线,鬼车眼中的星痕就明亮一分,仿佛在吸食着他们的生命与灵魂。而在鬼车最中央那颗头颅的竖瞳里,赫然映出天帝残魂狞笑的脸,那笑容充满了邪恶与贪婪,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世间万物都只是他手中的玩物。
四、焚心破障
“闭眼!”沈清澜突然大喊一声,声音中带着决绝与悲壮,仿佛是在向命运发出最后的挑战。紧接着,她不顾自身安危,猛地撞开云无咎,那股力量之大,让云无咎一时都有些措手不及。就在这一瞬间,菌丝仿若找到了猎物,毫不犹豫地贯穿了她的肩胛,殷红的鲜血顺着菌丝流淌而下,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血泊,那鲜血在沙地上迅速蔓延,仿佛是一朵盛开的彼岸花,凄美而又绝望。
沈清澜却仿若不知疼痛,她沾血的指尖在虚空之中迅速画出太阴蚀月符。符纹闪烁着清冷的光辉,与周围的黑暗形成鲜明的对比,那光芒仿佛是黑暗中的唯一希望,却又如此的脆弱。当符纹触及月轮簪碎片的刹那,初代玄蛟的龙吟自地底深处炸响,那龙吟声震耳欲聋,仿若要冲破九幽地狱,让整个天地都为之颤抖。大地开始剧烈摇晃,周围的山川仿佛都在这龙吟声中瑟瑟发抖,天空中的血月也似乎受到了影响,光芒变得更加诡异。
云无咎手中的逆鳞剑突然变得重若千钧,仿佛被注入了无尽的力量,又像是被某种神秘的诅咒束缚。剑柄上的饕餮纹仿若活了过来,逆向啃食着他的手掌,鲜血顺着剑柄滴落,在沙地上溅起一朵朵血花。剧痛之中,云无咎听见初代玄蛟的叹息声在他耳边响起:“苍溟无相第五重,需以挚爱之血为引......”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沧桑与无奈,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岁月尘封的往事。
沈清澜的赤金竖瞳中突然流出血泪,那血泪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沙地上,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在云无咎惊骇的注视下,她反手将月轮簪残片刺入心口,蕴含星砂的血如喷泉般喷溅而出,洒在青铜棺上:“以我月魄,祭尔苍溟!”那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带着无尽的决绝与坚定,仿佛在向天地宣告她的不屈与抗争。
五、逆鳞重生
鬼车在星砂血雨的笼罩下,发出一阵凄厉的哀鸣,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在哭泣,充满了痛苦与绝望。它的九颗头颅接连爆裂,黑色的血液与碎肉飞溅,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腐臭气息,让人作呕。云无咎的九渊龙瞳映出惊人的画面:只见棺中的逆鳞在吸收了星砂后,竟与沈清澜破碎的月魄缓缓融合,在虚空之中凝成一片片全新的赤金龙鳞。这些龙鳞散发着炽热的光芒,与之前的暗青色龙鳞截然不同,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每一片龙鳞都像是一颗即将爆发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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