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咎见状,心中涌起一股熊熊怒火,他毫不犹豫地抽出逆鳞剑,剑身闪烁着寒光,向天帝虚影斩去。然而,就在他挥剑的瞬间,却发现逆鳞剑被蛊虫裹成了一个虫茧,那些蛊虫密密麻麻地缠绕在剑身上,形成了一层坚硬的外壳,让他的剑无法挥动。
云无咎震惊地看着手中的虫茧,就在他不知所措之际,虫茧壳突然变得透明起来,他终于看清了里面的景象,顿时毛骨悚然。只见十万蛊虫正在疯狂啃食的,竟是自己在归墟海眼历经千辛万苦才获得的初代脊骨!那脊骨是他的重要机缘,也是解开诸多谜团的关键,此刻却在蛊虫的啃食下,一点点地化为粉末。
沈清澜也看到了这一幕,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毫不犹豫地割破手腕,星砂混着龙血洒在虫茧上,大声喊道:“以月魄为引,唤苍溟之怒!”随着她的喊声落下,奇迹发生了。被玷污的蛊虫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操控,突然调转矛头,疯狂地向天帝虚影扑去,瞬间将天帝虚影淹没。天帝虚影发出阵阵惨叫,身体在蛊虫的啃食下,逐渐变得模糊,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三、镜渊双月
蛊虫与天帝虚影在激烈地纠缠着,虫茧在这混乱的能量波动中突然炸裂,无数星砂飞溅而出,在虚空中形成了一片绚烂而又诡异的光幕。在这漫天星砂中,浮现出令云无咎和沈清澜窒息的景象。
血月高悬,洒下诡异而冰冷的光芒,将大地染成一片血红色。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两个沈清澜对坐抚琴。白衣者额间嵌着月轮簪,神色清冷,宛如仙子下凡,她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动,发出悠扬的琴声,然而在这诡异的氛围下,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美妙,只有无尽的寒意。黑衣者眸中流转赤金竖瞳,周身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又危险的气息,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她的脸上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让人不寒而栗。更骇人的是,黑衣沈清澜怀中抱着的,正是初代玄蛟被剜出的右眼!那只龙眼闪烁着血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怨念,在血月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恐怖。
“终于醒了?”黑衣沈清澜突然转头轻笑,声音清脆悦耳,却让人感觉如坠冰窖。她怀中的龙眼突然迸发血光,那血光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云无咎。云无咎只觉脑海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他的意识瞬间变得模糊,身体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紧接着,他的饕餮刺青突然蔓延至脖颈,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正不受控制地走向祭坛,手中的逆鳞剑直指白衣沈清澜的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白衣沈清澜突然扯断发间红绳。坠落的骨铃碎片在虚空之中迅速旋转、组合,凝成半面青铜镜。镜中映出的剜目场景里,握着月轮簪的手——竟长着与云无咎相同的饕餮刺青!这一幕,让云无咎和沈清澜都惊呆了,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震惊,这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为何会出现两个沈清澜?为何那只手会有和云无咎相同的刺青?这一连串的疑问,如同一团团迷雾,笼罩在他们的心头,让他们感到无比的迷茫和恐惧。
四、焚林证道
云无咎的身体不受控制,一步步地靠近白衣沈清澜,手中的逆鳞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眼看就要刺中白衣沈清澜的心口。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蛊林突然燃起赤金龙焰。龙焰熊熊燃烧,火光冲天,瞬间将整个蛊林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滚滚浓烟升腾而起,刺鼻的焦味弥漫在空气中,热浪扑面而来,让人难以呼吸。
云无咎借着刺青与龙焰的共鸣,强行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他猛地转身,手中的逆鳞剑裹挟着熊熊龙焰,散发出强大的气势,狠狠地劈开了祭坛。随着一声巨响,祭坛被一分为二,年轮中封印的龙尸记忆喷涌而出,化作十万怨魂,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瞬间缠绕在天帝虚影周围。这些怨魂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怨恨,仿佛要将天帝虚影撕成碎片,以报多年的囚禁之仇。
“你以为这是终结?”天帝在消散前狞笑着,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嘲讽与不甘。他的身体在怨魂的撕扯下逐渐变得虚幻,但那狰狞的笑容却依然清晰可见。就在他消散的瞬间,他袖中坠落的半块青铜镜恰好映出归墟海眼——沈清澜正在加速虚化的月魄旁,竟站着与溟月容貌相同的黑衣巫女!这一幕,让云无咎心中一惊,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这黑衣巫女到底是谁?她与溟月又有什么关系?为何会出现在沈清澜的月魄旁?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的困惑和担忧。
当最后一株蛊树在龙焰中化为灰烬,蛊林渐渐恢复了平静。云无咎在祭坛废墟中仔细搜寻,终于发现了一块刻着婚契咒文的青铜板。青铜板上凹陷的龙鳞形状,正与昨夜重生的赤金龙鳞完全契合,仿佛是为这龙鳞量身定制的一般。更诡异的是板底的小字:“双月同辉日,逆鳞归墟时。”这行小字,像是一个神秘的预言,又像是一个无解的谜题,让云无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反复琢磨着这行字的含义,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解开这重重谜团,然而,无论他如何思考,都无法参透其中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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