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神秘莫测、仿若被世界遗忘的海底世界,浓稠如墨的黑暗肆意弥漫,将一切都严严实实地包裹其中。这片黑暗浓稠得近乎实质化,伸手不见五指,寂静得好似连时间都已悄然停滞,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能够打破这份死寂。唯有偶尔闪烁而过的奇异荧光,宛如幽微鬼火,在这片死寂中一闪即逝,那转瞬即逝的光芒不仅未能驱散黑暗,反而更衬出周遭的阴森与神秘,让人脊背发凉。
沈清澜孤身伫立在这片黑暗的中心,周身被黑暗紧紧簇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禁锢。她的发丝在冰冷的海水中肆意飘散,每一根都仿佛带着恐惧的颤抖。手中紧握着那枚神秘的青铜命锁,这命锁好似承载着她全部的希望与未知的恐惧。每一次心跳都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清晰可闻,仿佛战鼓在敲击,每一下都带着难以言喻的紧张与不安,让她的呼吸都不自觉地急促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吐出的气泡迅速消散在黑暗里。
青铜命锁于沈清澜的掌心缓缓灼烧出太极纹路,那纹路仿若命运亲手镌刻的烙印,散发着炽热得近乎要将她掌心穿透的温度,烫得她指尖微微颤抖。她紧咬下唇,下唇都几乎要被她咬出血来,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她那略显苍白的脸颊滑落。她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疑惑,不断地环顾四周,试图从这片黑暗中寻找到一丝线索,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无尽的黑暗。
刹那间,毫无征兆地,九百九十九盏命魂灯剧烈晃动起来,灯芯诡异调转,原本柔和的光芒陡然一转,变得血红刺目,犹如无数双恶魔的眼睛在黑暗中凝视。这血红的光芒将那连接阴阳两界、如梦似幻的星砂桥照得仿若被鲜血浸透,浓烈的血腥味似乎都要在这海水中弥漫开来,让沈清澜几欲作呕。整个海底瞬间被这诡异的血光笼罩,压抑与危险的气息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沈清澜紧紧束缚,让她几乎喘不过气,仿佛一场足以改天换地的惊天变故正在悄然逼近,而她,正身处风暴的中心,无力挣脱。
当初代玄蛟逆鳞完全嵌入祭坛凹槽的那一刻,海底仿佛被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无形巨手狠狠撕裂,发出一阵沉闷而又震耳欲聋的轰鸣,那声音仿若要将整个海底世界震碎,沈清澜只感觉自己的耳膜都要被这巨响震破。紧接着,九道深不见底的深渊陡然裂开,仿佛通往地狱的入口,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幽暗中似有无数怨灵在哭号。沈清澜惊恐地望向深渊,双腿忍不住微微发软,膝盖不受控制地轻轻碰撞,双手下意识地抱紧自己,仿佛这样就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每道裂缝中,都缓缓升起一座缠满青铜锁链的巫族禁碑,那些锁链犹如一条条狰狞的蟒蛇,蜿蜒盘踞,紧紧缠绕着禁碑,散发着冰冷刺骨、神秘莫测的气息。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碑面竟浮凸着云无咎与少年交替出现的面容,他们的面容扭曲而痛苦,五官因痛苦而扭曲在一起,仿佛在竭力诉说着被禁锢的无尽痛苦与不甘,声声泣血,让人不忍直视。沈清澜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中满是对云无咎的担忧与牵挂,她在心中不停地呼喊着云无咎的名字,渴望他能回应自己。
"这才是真正的阵眼。"一道冰冷而又空灵的声音骤然响起,仿佛从遥远的九幽地狱传来。银发女子残魂从那密密麻麻、仿若蛛网的锁链中缓缓渗出,她的身影虚幻而缥缈,好似一阵微风便能将她吹散,随时都会被汹涌的海流无情卷走。她的指尖轻点最近的禁碑,看似轻柔的动作,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神秘力量。刹那间,碑面光芒闪烁,仿若被激活的古老荧幕,突然浮现出初代巫女分娩的场景。
画面中,初代巫女面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她的额头滚落,湿透了她的发丝,每一滴汗珠都仿佛承载着她的痛苦与挣扎。她紧握着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然而,她的眼神却坚定而决绝,没有丝毫退缩与畏惧,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强大意志让人震撼。当她将暗金龙魄注入胎儿心口时,另半枚逆鳞竟化作星砂,如同一道转瞬即逝的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钻入了接生产婆的腹中。
这一惊人的发现,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沈清澜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让她对这场延续了无数岁月、神秘莫测的命运纠葛,有了前所未有的全新认知,也让她陷入了更深的迷茫与困惑之中。她双手抱头,蹲下身去,心中不断思索着这一切背后的真相,脑海中各种念头如乱麻般交织,却理不出一丝头绪。
沈清澜的月轮簪仿佛感应到了某种强大而神秘的力量,突然剧烈震颤起来,簪尾裂痕渗出暗金血液,那血液散发着神秘的光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又好似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当初代玄蛟龙爪按上她的后背太极纹时,十万龙魂的悲鸣中竟夹杂着婴儿啼哭,那声音凄厉而绝望,仿若无数冤魂在哭诉命运的不公,又像是被禁锢的灵魂在苦苦挣扎求救。沈清澜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恐惧与震惊,她看向那些禁碑深处,赫然发现那里封印着百世轮回中未及降生的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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