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画面中,初代清澜一袭白衣胜雪,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然而她的脸上却满是泪痕,神情悲痛欲绝。她手持银簪,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悲痛,而银簪所刺向的,竟然是自己的情魄。那缕情魄在银簪的穿刺下,化作了点点闪烁的星砂,如同一只只迷失方向的萤火虫般缓缓飘向一个婴儿的眉心。随着画面的逐渐拉近,众人惊愕地发现,那婴儿的面容竟与云无咎小时候有几分相似,眉眼间的轮廓,仿佛是命运在时光长河中刻意留下的深刻印记,暗示着他们之间千丝万缕、难以斩断的联系。
“原来从一开始......”沈清澜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震惊、绝望与无尽的哀伤,仿佛是一只被困在坚固牢笼中的鸟儿,发出最后的、凄凉的哀鸣。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突然呕出一口带着冰碴的血,那血珠在空中划过一道凄厉而绝望的弧线,坠地后迅速凝结成了一块新的婚契碑。婚契碑上“烬海囚心”四字以一种诡异而神秘的方式逆写着,宛如初代玄蛟那神秘而又充满邪异气息的命纹,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毛骨悚然的力量,仿佛在诉说着一个被诅咒的命运故事。
神秘组织的符修们看到这一幕,顿时惊恐地发出一阵此起彼伏、尖锐刺耳的惨叫。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视为生命中最珍贵、最重要的本命法器,被碑文疯狂地吸食着灵力。本命法器上原本闪烁着的耀眼光芒迅速黯淡下去,如同生命之火在狂风暴雨的无情肆虐下渐渐熄灭。不过短短片刻之间,这些本命法器就被吸成了干尸,失去了所有的灵力,变得黯淡无光、毫无生气,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悲惨命运和无尽的绝望。
就在这时,初代清澜的虚影如同梦幻中缥缈的幻影,从琴身缓缓走出。她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被这诡异的空间所吞噬,消散在这无尽的虚空之中,但却又散发着一种庄重而神秘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仿佛她是一位来自远古的神灵,掌握着世间万物的生杀大权。她手中的银簪与沈清澜的冰晶簪遥遥相对,两者之间仿佛有着一种超越时空的无形吸引力,竟完美地契合在一起,仿佛是一对失散多年、历经无数苦难终于重逢的孪生姐妹,在这决定命运的关键时刻,奏响了命运的最强音。
双簪相击的刹那,整个世界仿佛都为之震颤,空间仿佛被一股强大到难以想象的力量瞬间撕裂。一股强大到足以改天换地的力量瞬间爆发,整片烬海像是被一只来自宇宙深处、掌控着生死轮回的巨手无情地压缩。原本广袤无垠、波涛汹涌的海面迅速坍缩,眨眼间就变成了婴儿拳头大小的溯光珠。云无咎、沈清澜以及神秘组织的众人,都在这股强大力量的疯狂拉扯下,如同被卷入黑洞的星辰,身不由己地坠入了珠内更深的囚笼之中。
当众人再次缓缓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奇异而又恐怖到极致的空间——初代玄蛟的识海核心。这里的每一粒星砂都像是一个拥有独立意识的生命,散发着诡异而妖冶的光芒。这些星砂在虚空中漂浮、闪烁,仿佛无数双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眼睛,正冷冷地、不怀好意地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让人浑身的寒毛都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毛骨悚然之感油然而生。
“看清楚了?”苍老的转世身不知何时鬼魅般地出现在众人身后,他的声音沙哑而又低沉,仿佛是被岁月的车轮反复碾压,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他伸出干枯如柴、仿若从坟墓中伸出的手指,指着悬浮在空中的命碑残片,眼神中闪烁着复杂而又难以捉摸的光芒,其中有得意、有嘲讽、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众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定睛一看,顿时惊得合不拢嘴,下巴几乎都要掉到地上。那些残片竟然神奇地拼成了云无咎襁褓时的掌纹,掌纹间缠绕着与沈清澜冰裂纹同源的星砂锁链,这些锁链闪烁着幽冷而诡异的光芒,仿佛是命运的枷锁,将他们紧紧地束缚在一起,无法挣脱。而最刺眼的当属中央的那块残片,上面刻着初代清澜临终时的血书:“以情为祭,可破无相。”这八个字,仿佛是打开命运之门的神秘钥匙,却又隐藏着无尽的谜团,让人既充满了好奇,又深感恐惧。
云无咎闻言,心中猛地一震,仿佛有一道电流瞬间贯穿了他的全身,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没有丝毫犹豫,紧咬牙关,将右臂白骨狠狠地插入心口。他的脸上露出痛苦到极致的神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然而,他的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定与决绝,仿佛是一位无畏的勇士,要与命运展开一场殊死搏斗。当他艰难地掏出那枚跳动的溯光珠时,珠内映出的画面让众人再次陷入了震惊之中,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呆立当场。
珠内映出的不是初代玄蛟,而是三百个不同时空的云无咎在重复着剜鳞的场景。每一个场景中,云无咎都面容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挣扎,仿佛正在承受着世间最残酷的刑罚,但却又有着一丝不屈的倔强,犹如寒雪中独自挺立的苍松,无论命运如何打压,都绝不低头。而在每个场景的尽头,都静静地站着持簪的沈清澜,她的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有痛苦、有无奈、有不舍、也有一丝坚定,仿佛在执行着某种不可抗拒的使命,但簪尖却无一例外地指向云无咎心口的冰裂纹,仿佛在诉说着命运的无奈与残酷,又像是在传递着某种神秘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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