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地的浩渺之间,九嶷山巅宛如一座与世隔绝的神秘仙境,云雾缭绕,如梦似幻。新生的翡翠宫阙静静矗立其中,每一寸砖石都散发着独特的光泽,飞檐斗拱仿若展翅欲飞的神鸟,气势恢宏又不失典雅。宫阙穹顶之上,冰晶簪悬浮半空,清冷的光芒仿若夜空中最耀眼的寒星,照亮了周围的云雾,更添几分神秘色彩。檐角的风铃,在无风的静谧里兀自轻鸣,清脆的铃声悠悠回荡,每一声都仿佛裹挟着岁月的痕迹,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又似在召唤着那些沉睡于时光深处的灵魂。
云无咎站在宫阙之中,神色凝重,他缓缓抬起新生的右臂,那上面的情诗刻痕仿若活物,微微闪烁着奇异的光泽,仿佛在等待着某种契机。他的指尖轻轻滑过刻痕,动作轻柔而缓慢,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仿佛这些刻痕与他的灵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指尖触及第三道星纹时,异变陡生。一股无形的力量仿若汹涌的潮水,瞬间将整座宫阙笼罩,宫阙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逐渐变得透明起来,恰似一块巨大而纯净的水晶,将内部的景象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云无咎、沈清澜和念澜惊愕地瞪大了双眼,目光直直地望向九嶷山地脉深处。只见三百冰棺少女正手挽手围着龙脉核心翩翩起舞,她们的身姿轻盈曼妙,仿若仙子下凡。然而,每一步落下,都在星砂地面踏出带血的卦象,那血卦在星砂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诡异而神秘,每一道血痕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与诅咒。
“坎为水,离为火...”念澜突然捂住心口,脸上露出痛苦不堪的神色,额间的宫阙印记渗出星砂,仿若血泪。那些金砂在空中缓缓旋转,仿若被一双无形的手操控着,逐渐凝成初代清澜结印的手势,与冰棺少女们的舞步遥相呼应。这奇妙的呼应,仿佛一场跨越时空的神秘仪式,将过去、现在与未来紧紧相连,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沈清澜的嫁衣在此时突然自燃,烈烈火焰腾空而起,却感受不到一丝温度,仿佛来自另一个冰冷死寂的世界。火焰之中,惊悚画面如幻影般接连浮现:当年,她身着素衣,发丝随风飘动,面容决绝,手中紧握着龙脉核心,缓缓刺入初代清澜脊骨。而此刻,她震惊地发现,那龙脉核心上,竟清晰地刻着云无咎的名字。这个发现如同一道惊雷,在她心中炸响,无数疑问涌上心头,让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困惑。
地脉深处突然传来一阵镜裂声,那声音仿若天地初开时的混沌之音,震得人心惊胆战,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声音中颤抖。新生龙脉的竖瞳渗出星砂泪,那泪滴闪烁着奇异而哀伤的光芒,缓缓坠落。云无咎定睛望去,只见泪滴里映着缩小版翡翠宫阙,檐角下,自己的虚影正将冰晶簪刺入念澜眉心。这一幕让他心中猛地一紧,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仿佛预感到一场巨大的危机正如同汹涌的潮水,即将向他们袭来。
念澜突然呕出带龙鳞的血块,血珠重重地坠落在地,瞬间化作“震仰盂”卦象。刹那间,翡翠宫阙的三百根立柱突然倾斜,发出令人心悸的嘎吱声,仿佛在痛苦地呻吟。每根柱面上都浮现出云无咎濒死的画面,他面色苍白如纸,鲜血染红了衣衫,却依旧眼神坚毅,透着不屈的光芒。这一幕让念澜和沈清澜心痛不已,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中满是担忧与牵挂。
当第七根立柱轰然崩塌时,冰晶簪仿佛受到了某种强大而邪恶力量的牵引,突然调转方向,簪尖直指云无咎心口。那尖锐的簪尖闪烁着森寒的寒光,仿佛下一秒就要无情地刺穿他的胸膛,终结他的生命。
“爹爹小心!”念澜惊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焦急。额间印记爆发出耀眼的青光,那青光如同一轮烈日,瞬间照亮了整个宫阙,让周围的黑暗无所遁形。在青光之中,冰棺少女们破土而出,她们身姿轻盈,仿若鬼魅般迅速。面容却带着一丝决绝,仿佛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她们心口的微型冰晶簪瞬间暴涨成锁链,如饥饿的毒蛇般向着云无咎扑去,将他死死钉在宫阙正殿的星轨图上,让他动弹不得。
沈清澜见状,心急如焚,她毫不犹豫地撕下燃烧的嫁衣下摆,动作迅速而果断。蘸着星砂,她的手在空中飞速舞动,迅速画出焚天符。符火点燃的刹那,整个世界仿佛被点燃,炽热的火焰瞬间蔓延开来,照亮了每一个黑暗的角落。整条龙脉突然睁开三百只竖瞳,每只瞳孔都散发着神秘而威严的光芒,仿佛是神灵的眼睛,在审视着世间万物,评判着善恶是非。
云无咎右臂的情诗刻痕突然离体,在空中飞速旋转,仿若被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牵引着,围绕着宫阙中央盘旋。最终,这些刻痕凝成初代清澜的虚影,她的面容模糊不清,却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威严,仿佛是这片天地的主宰。她的指尖轻轻点向星轨图中央,动作轻柔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刹那间,九嶷山突然响起一阵婴儿啼哭,那啼哭清脆而响亮,仿佛是生命的呐喊,又似是命运的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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