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文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随手关门后,看向屋内的三人。
阿卡丽的担忧并没有成真,慎与劫没有打起来。
事情瞒不住后,劫终于说出了当年的真相。
劫当年叛出均衡教派后,带着自己组建的影流教派抵抗诺克萨斯的入侵。
但影流教派过于弱小,在一次守城战争后,艾欧尼亚一方大败,影流损失惨重。
劫将没有战斗力的妇孺安排妥当后,下定决心返回了均衡教派。
他当然不是去请求教派支援的,他是为了均衡教派禁地内的影之泪。
影之泪是储存在禁地内的一种黑色液体,其中蕴含着丰富的暗影之力,劫曾经误闯过禁地,并因此接触到了暗影之力。
为了提升自己的力量,用以抵抗诺克萨斯,劫决定盗走影之泪。
计划毫无疑问出现了意外,慎的父亲苦说大师居然截住了劫,并规劝劫迷途知返。
苦说大师不仅是慎的父亲,也是劫的师傅,他非常尊敬这位为自己赐名的长者。
劫不愿意动武,只好劝说苦说大师接受自己的计划,也就是假死。
原因还是那个神奇的理由,不想让战争牵扯到均衡教派。
苦说被说服了,他同意了劫的假死计划。
那之后,劫重回影流,并实力大涨,而苦说则暗中加入了纳沃利兄弟会,也开始以自己的方式抵御外敌。
出乎意料的是,苦说居然一步一步掌控了整个纳沃利兄弟会,而且在战争结束后也没有返回均衡教派的意思。
在烬越狱后,劫第一时间怀疑的就是苦说,但他不敢去对峙,因为担心这是真的。
而现在,烬确认了劫的猜想,确实是苦说放走了烬,并派他四处杀害反对纳沃利兄弟会的保守派。
慎听完劫的诉说,终于明白自己的兄弟其实并没有伤害任何人,反而是一直尊敬的父亲不仅开始排除异己,甚至疯狂到了不顾亲生儿子的死活。
烬是被苦说大师带着慎与劫亲手抓住的,如今也被苦说亲手释放,他不可能不知道烬会如何对付慎与劫。
但苦说却丝毫不在乎,任由烬狩猎自己的亲生儿子。
无力地靠在办公室的靠椅上,慎沉默良久,轻声道。
“我要去见他,我要问个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劫眼神逐渐坚定:“我陪你去。”
阿卡丽想了想,道:“我也去。”
她倒没有慎与劫那样复杂的情绪,只不过是单纯的愤怒罢了。
自己居然如此尊敬这样一个人,简直是瞎了眼。
“带我一个。”
一道男声插进三人的对话。
这道声音吸引了仨人注意,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伊文。
伊文面色如常,并没有因为之前慎在会议大厅的失态而不快。
慎犹豫了一下,歉意道:“抱歉,议员阁下,我之前在法庭上有些失态,行为过激了一些。”
伊文摆手:“没关系,人不可能一直保持理智,那是机器人才能办到的事情。”
“赞美您的宽容。”慎平复了一下波涛汹涌的心情,沉声道。
阿卡丽插话,好奇道:“伊文,你也要去艾欧尼亚吗?”
慎与劫同样好奇的看着伊文,不明白这位强大的皮城议员打算干什么。
“没错。”伊文友善点头:“我刚刚接了个差事,苦说雇佣烬在皮城杀人,我们皮城又不是软柿子,谁都能捏两把,经过商议,决定由我去艾欧尼亚找回场子。”
“您的意思是?”慎谨慎询问。
“慎,你介意再死一次犬父吗?”
我介意吗?我当然介意!
听到伊文不当人的话,慎本就苦大仇深的脸更加悲苦,一看就是苦说的亲儿子。
“放心了,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如果这件事另有隐情,我就酌情放苦说一马。”
伊文和善道:“当然,如果你父亲确实就是幕后真凶,那就实在抱歉了。”
“如果苦说认错态度良好,那也不一定就要打打杀杀,我会带他回来接受审判。”
“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做错了事,自然也要承担相应的后果,不是吗?”
慎哑口无言,在亲眼看到父亲之前,他还是没办法完全相信自己的父亲会雇佣烬。
也因此,对于伊文这个试图杀死父亲的皮城议员,慎也做不到立刻动手。
如果是在得知真相之前,慎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侮辱自己父亲的人,但现在......
慎攥紧拳头,一字一顿道:“我不相信父亲会是那样的人,如果事情真相不是你所知道的,我希望你能向我父亲道歉。”
真相已经摆在眼前,当年慎还想最后挣扎一下。
万一呢?
“当然,没问题。”
对子骂父,实为无礼。
如果蝴蝶效应真的刮到了苦说身上,那伊文愿意道歉。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艾欧尼亚?”
伊文迈步,绕到办公桌后面,从桌下拿出一瓶牛奶与几个玻璃杯,而后坐在靠椅上,为三人一人倒了一杯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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