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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门扉被过大的力道推得撞在墙上又弹回,吱嘎两声不动了,严睦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一手将穆白术揪着领子拽起,另一手握了拳就要砸上去。

穆白术本就受伤不轻,丹砂怕严睦方一个冲动再把人打死了,连忙要上去拦着,可严睦方的拳头却迟迟没落下去。

穆白术嘴唇发白,他中了毒又受了内伤,现下也是强撑着,他嗤笑了一声道:“怎么,严大人也知道自己有愧于昭儿,心虚所以下不去手?”

严睦方听了这话颌角微动,握着的拳头紧了紧,他抿紧了嘴唇,最后也只说了一句:“我以为你会护她周全。”

穆白术被说中了痛处,也沉默了下来,可是他听不得严睦方的指责,这话换了谁说都行,就他严睦方不行。

“那你呢?你又做了什么?除了一纸自以为是的放妻书,你答应她的又做到了吗?严睦方,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严睦方始终低着眉眼,他终于是放下了拳头,左手一松,穆白术就又大喘着气倒在了床上。

丹砂看二人这幅样子,刚想说些宽慰的话,严睦方却先开口了:“一截衣服做不得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见到尸身的一天,在我锦衣卫这里都算不得真的死了。”

丹砂见严睦方用锦衣卫办案的思路强迫自己理性思考,一方面安了心,可另一方面……她看了看严睦方微微颤抖的指尖,他心里究竟怕不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穆白术仰躺着,目光不知道在看哪儿:“桑木不信邪,前天就一路沿着河岸下游寻去了,算算时间,这会儿也该回来了。”

桑木受的是皮外伤,她心里惦记着洛悠然,人也皮实,才一醒过来就偷着跑了,只留下一张字条。

严睦方闻言一顿问:“你信了吗?”

穆白术突然语塞:“我……”

“穆白术,我给过你两次机会,今日你放弃的,是最后一次。”

严睦方说完便往门口走,才走了两步,就见桑木抹着眼泪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脸凝重的严岐。

严岐是从官沟里一路爬出的喜都,很是费了些时间,他本在约好的地点等人,却突然看见桑木哭哭啼啼的一路招摇过市,像刚死了娘,本想着没等到严睦方,好歹找到了桑木和夫人,可阴差阳错,丢了夫人,却跟着桑木找到了严睦方。

桑木没想到自己回来能见到严睦方,一见了人,跟走丢的小孩终于见着爹一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大……大人呜呜呜……主子、唔、主子没了,大人您……您怎么才回来呀……”

桑木说完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严睦方被她哭懵了,一时间立在那沉默半晌,才道:“没有证据不许胡说。”

这时严岐上了前,他一脸纠结,递出一直在手里握着的东西说:“主子,这……是夫人的。”

那支羊脂玉簪子不知经历了什么,被磕破了一枚竹叶,变得不那么润泽,玉石开裂的边角,握在手里,扎得人疼得直喘不过气来。

严睦方就这样握着那支玉簪,突然像离了水的鱼儿一般大力喘息了几口,却还是觉得窒息,眼前明明灭灭,他抓了下桌角,却失了手,严睦方晕倒前最后的画面是桑木和严岐惊恐的脸。

月升日落,严睦方夜半时分发了热,自己被高热烧醒,严岐扶着人喂了两口水,喊丹砂前来诊脉。

“没什么大碍,”丹砂收回手,“严大人这是急火攻心,但身体底子好,我叫后厨熬了退热的汤药,大人服用两日退了热便可。”

严睦方哑着嗓子说了声“多谢”,往右一瞥看见桑木抱着膝盖蹲坐在门口不吭声,只簌簌地掉眼泪。

“过来。”

桑木闻声,用袖子抹了两把眼睛,扁着嘴走到床边,背着手绞手指,像个要被骂的学生。

“在严府时,我曾教过你一课,可还记得?”

桑木抽抽鼻子道:“凡事长点儿心眼,稳住性子,别给主子找麻烦。”

“那夸过你的还记不记得?”

“啊?”桑木揉揉眼睛委屈道,“大人,您平日里除了骂我就是懒得理我,什么时候夸过我啊?”

“……”严睦方反省了一刻,倒也是找不出语句反驳,只好用眼神示意严岐。

严岐眼珠一转便猜到了自家主子说的是哪件事:“你杀川芎的时候,主子不是还夸过你吗,小小年纪就如此心狠手辣,不然也不会对你动了杀心了。”

桑木被说得更楞了:“这……叫夸我啊?”

严睦方断续喝了一杯水又说:“因为你在川芎这件事上做得太仔细,让我们白白浪费了好些时间才查到你头上,我问你,除了这个簪子,你可还确认过别的?”

桑木彻底没心思哭了,她感觉自己好像脑子里长了新东西似的,犹疑道:“我、我看见簪子就光顾着哭了,那尸体大概是滚落下山崖又在水里被鱼啃过,脸上看不清模样……”

“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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