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当花子游再次睡醒之时,身边却已没了李瓶儿的身影。
他急忙想要翻身起床,却忽听厨房传来“噔噔噔”的切菜声。
他这才放下心来,抬头看了看窗外。
发现屋外不知何时已飘起了小雪,窗棂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花,细碎的雪粒被风卷着,在檐角打着旋儿。
花子游披衣起身,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循着声响来到厨房门口。
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李瓶儿正踮着脚往锅里下面片。
她身上只套了件宽大的旧棉袄,露出半截雪白的小腿,发髻松松垮垮地歪在一边,几缕碎发被蒸汽熏得黏在颈侧。
"怎么不多睡会儿?"
花子游靠在门框上,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
李瓶儿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面片差点掉进灶膛。
"哎呀!你..."
她转头看见花子游光着的脚,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大冬天光脚踩地,找死呢?"
花子游刚要说话,就被迎面飞来的布鞋砸了个正着。
他弯腰捡鞋的功夫,李瓶儿已经小跑过来,一把将他按坐在小板凳上。
"抬脚。"
她凶巴巴地命令,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块热毛巾。
花子游乖乖抬起脚,看着她蹲在地上给自己擦脚底板的模样。
蒸汽在她睫毛上凝成细小的水珠,随着眨眼的动作簌簌颤动。
"昨晚..."
他刚开口,就被李瓶儿塞了满嘴的糖蒜。
"食不言寝不语。"
她耳尖泛红,手底下的动作却更重了。
"吃完面片赶紧滚蛋,看着就烦。"
和花子游消除隔阂后,李瓶儿则又恢复起了往日的泼辣。
灶上的铁锅咕嘟咕嘟冒着泡,面汤的香气混着柴火味弥漫开来。
花子游嚼着甜辣的糖蒜,突然伸手抹去她鼻尖的面粉。
"李瓶儿。"
他连名带姓地叫她。
"等回到汤阴,咱们正正经经拜次堂。"
李瓶儿的手顿了一下,继续用力擦他的脚趾缝。
"谁要跟你拜堂..."
话音未落,整个人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死男人,面片要煮烂了。"
"烂就烂了。"
他抱着人往屋里走,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先吃你。"
堂屋的门被踹开又合上,灶上的面片渐渐煮成了糊糊。
风雪愈急,却掩不住屋内时高时低的动静。挂在檐下的冰棱被震落,在雪地里扎出一个个小坑。
待二人结束时,院里的雪已积了厚厚一层。
“死男人,一大早便不正经,昨晚折腾的奴家还不够吗?”
李瓶儿趴在花子游的怀里娇嗔道。
花子游轻轻抚摸着她的翘臀,笑吟吟道。
“关键不是以前想光明正大,没办法嘛!现在逮着机会了,不得好好补偿补偿。”
李瓶儿闻言,生气的在他胸前狠狠的咬了一口。
“坏蛋,那以后是不是要天天折磨奴家?”
花子游吃痛却不闪躲,反倒爽朗大笑,将怀中的李瓶儿搂得更紧。
“若你嫌烦,明日我便替你多寻个几个姐妹,省得碍了娘子清净。”
说罢作势要松开手,却被李瓶儿反手揪住衣领,鼻尖相抵间,尽是她温热的呼吸。
“花子游!”
李瓶儿杏眼圆睁,指甲掐进他肩头。
“你敢!”
她睫毛上还凝着方才情动的泪珠,此刻却气得胸脯剧烈起伏。
“当年你若肯多带几个通房,我也不至于被花子虚那厮...”
话未说完,喉头突然哽住,眼眶又泛起红雾。
花子游心中一紧,慌忙捧住她的脸,指腹擦去将落未落的泪。
“再提那些腌臜事,小心我打你屁股。”
嘴上凶着,动作却轻柔得像捧着易碎的琉璃。他突然翻身将人压在被褥间,雪光透过窗纸洒在她泛红的脸颊上,映得那双眼比雪中红梅还要艳。
“这辈子,你只属于我一个。”
他低头咬住她的唇,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明日、后日,年年岁岁,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李瓶儿被吻得喘不过气,却仍腾出一只手狠狠揪他耳朵。
“那你还敢提什么姐妹...”
话音淹没在更深的吻里,屋外寒风卷着雪粒扑在窗上,屋内的温度却节节攀升。
不知过了多久,花子游突然放开了她,然后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其实…你…你已经有三个姐妹了。”
花子游说完,屋内陷入一片寂静。
李瓶儿歪着头盯着他,忽然“噗嗤”笑出声。
“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早就是别人的夫婿了。”
她伸手捏了捏花子游的脸,语气轻快得像是在说别家趣事。
“怎么,你不生气?”
花子游有些摸不着头脑,原本准备好的解释卡在喉咙里。
李瓶儿从被褥里钻出来,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弯腰去捡散落在地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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