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民安不解的蹙眉,“怎么这样问?你自然是可以去看望苒儿的了。”
沈正林睇了眼他身边的秦衿,而后低下头来。
苏民安意会过来,是秦衿拦住不让沈正林进屋子去。
秦衿是方才看见摄政王爷好不容易有机会和苒儿亲近,不愿意沈正林跟进去霸占苒儿,和安主儿两个照顾苒儿,将王爷又像个多余的人似的扔在一边,他沉声说:“正林兄,王爷、皇后和公主思念苒儿,让他们独处一会儿,你不能理解么?”
范相国言道,“王爷当年将小四送给了正林,这时又说思念,未免显得虚伪了。沈正林是相国府女婿,何以要理解王爷这个外人?”
姜元末脸色并不好看,“这是摄政王府。谁是外人?”
沈正林忙说,“民安,罢了,我晚些带你们回家后,再好好看苒儿吧。现在...我不想争执了。”
苏民安察觉到沈正林一味退让,颇为满意他懂事的作风,温声宽慰他道:“苒儿吓坏了,这时候平复下来了。方才我给他穿上了干衣服,这会儿皇后和姜玉陪着他呢。问题不是太大,过些时日就忘了。你别太自责了。”
这时张院判过了来,姜元末指了下室内示意张院判进去,他紧忙去了卧寝内里去看望世子。
沈正林看了看李掌柜的方向,对苏民安言道:“民安,因为我明天要去京郊接外公外婆,我们这边事情尽快办好便走吧,去给你买些这二日的日用品。”
“嗯。”苏民安睇着李掌柜,言道:“大叔,有劳您了。”
姜元末在椅上坐了下来,睇着苏民安和沈正林的方向,苏民安对沈正林一丝责备之意都没有,反而还有安抚沈正林之意,他的心里既愤怒又酸涩,握着茶盏的手险些将茶盏也握碎了。
李掌柜来澄清信物之事,哪里料到公子爷落水之意外,他想着赶紧澄清完了赶紧离府远离是非之地,无论是范长云,还是摄政王,他都忌惮至极,便指着沈正林的方向说道,“当年是这位公子,拿着此画上的长生花图案的佩玉来小人的当铺当了五千两白银。”
说着就将手中佩玉的画图展开,递给了此案的负责人范相国。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沈正林言道,“是民安将玉佩交给我托我典当的。”
范长秋的视线冷了下去,对花南薇说,“你不是说是你的玉佩信物么?”
姜元末并未出声,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范相国拿到图案便安静了下来,看了很久,却没有说话,而是眸色复杂的看了看他的夫人魏秋芬。
魏秋芬感受到相国的视线,亦并未言语,只是心脏跳动的快了起来,老爷是认识她自娘家陪嫁过来的玉佩的。
范长云言道,“既然这样,那么也就是说,王妃当年是信口雌黄,在污蔑小四窃取你的功劳了?小四根本就没有截下你任何钱物!”
花大人惊呼一声,“南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你对爹说谎了吗?当年陪王爷和昔日贤妃度过艰难的是相国府四姑娘?”
真相就这样来了。苏民安却已经平和到内心没有任何波澜。而是娘亲的下落始终使她的心悬着。
“咦,民安妹妹托沈正林去当铺典当的是这样的长生花图案么?”花南薇诧异道:“我还以为是我让我的丫鬟雅荷给王爷送的玉佩和钱物呢。我的玉佩是牡丹图案的。”
花南薇的陪嫁嬷嬷王氏惊诧道:“哎呀,王妃,您是不是误会人家苏小姐了,是不是那个丫鬟雅荷把钱物吞了之后,嫁祸给苏民安,连带着您给王爷的书信也是雅荷塞进了苏小姐的床底鞋笼呢?”
苏民安冷漠的看着花南薇表演。
姜元末倒没有对玉佩属于苏民安之事表现出什么情绪,也没有对花南薇的陈词做出评判,他问苏民安道:“苒儿落水了,你是不打算追究沈正林责任是么?你在那里和他温声细语的说什么呢?”
苏民安听见姜元末的问话,她意识到姜元末现在的关注点在苒儿,不在她的信物,她自己也是,苒儿落水,搞得她也不是很想去对峙玉佩的事情,她说,“我不是说了是我的问题。你要追究什么责任?对了,你的妻子污蔑我,你不打算追究责任么?”
“本王不是叫你告诉他,不要带小孩在水边玩么?”姜元末没有回答她后半句,而是沉声道:“你往自己身上揽什么责任?保护欲就这么强是不是?我就问你,我儿子淹死了谁负责?你未婚夫比我儿子重要是么。”
苏民安沉声道:“我没有交代他不能带小孩在水边玩。”
姜元末被堵住了嘴,一时说不出什么来,许久才一字一顿道:“苏民安。”
苏民安没有第二次问他不打算追究花南薇责任么,因为他根本不接她话茬,也对,花府对他有追随之恩,花南薇也为了他献出清白服侍皇上,且怀着姜元末的孩子。
自己在期待什么,期待他和花南薇和离么,他怎么可能会和破镜重圆的旧爱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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