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全款已经打过去了，总金额 3000 万新币。”这时，田薇娅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压低声音跟田毅汇报：“按您吩咐，产权挂在南洋理工大学艺术基金会名下，正好可以抵扣文化产业园的地税。”
等田毅坐上私人直升飞机后，他拿出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北京说道：“王司长，您要的‘对外文化交流项目’我现在算超额完成了。”
凌晨三点，浮尔顿酒店顶层停机坪，静谧得有些压抑。林氏集团董事长林永康死死盯着桌面上一份文件——裕廊岛 A - 07 地块的招标书，他的喉结剧烈滚动着，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冒出，浸透了身上真丝衬衫。
“林总应该清楚，中航油在新加坡的原油业务现在归谁了。”田毅站在一旁，不紧不慢地用雪茄刀缓缓切开哈瓦那烟头，那闪烁的火星映亮了他袖扣上精致的龙纹徽章。“听说贵司承包了我们 60%的储油罐清洗业务啊！”
林永康，这位祖籍福建的第三代华侨，此刻如坐针毡。田毅递给他的加密传真里，藏着足以摧毁林氏集团的致命毒药：中航油通过其控股的中资背景企业，向林氏输送了价值 8000 万新币的虚假服务合同，而签字栏里赫然盖着他的电子印章。
“田总这手 PS 技术真是登峰造极。”林永康强装镇定，伸手抓起传真报告，然而他颤抖的双手使得纸张在簌簌作响。
“你可以不认。”田毅面无表情地打开投影仪，裕廊岛卫星地图上瞬间浮现出二十个闪烁的红点。“贵司在 A - 07 地块埋设的输油管道，有 18 处不符合 1997 年《新加坡地下设施安全条例》。”他轻轻点击鼠标，三维模型立刻清晰地显示出某段管道与中石化储油罐的直线距离仅有 2.3 米。“如果爆炸……听说您女婿刚升任中石化东南亚公司安全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