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桑隐整个人看起来可怜的要命。
尤其是那双破碎的眼睛,真的像小狗一样,充满了无辜的怜意。
她知道自己不该在这种时候出现,更不该谎报顾夫人的名字试图带走他。
但此时少年锁骨上的痕迹像藤蔓般紧紧缠绕着她的视线,烧得她理智全无。
见她支支吾吾,沈清翎倒也没有生气。
他再次问了一遍。
“小隐,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语气并无不耐,只是那样看着她。
但桑隐就是觉得他看透了她的谎言。
“夫人说......说......”
她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却听见自己的牙齿在打颤。
她编不出一个合理的借口,只不过是在这里拖延时间。
沈清翎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说什么。”
桑隐察觉到了。
沈清翎有点不高兴。
她不该在这种时候打断他,还用顾夫人的名义撒谎。
小狗不听主人的话,主人自然会生气。
但此时她已经失去理智了,她就是想带走他。
桑隐咬咬牙道:“夫人说有事找您,让您现在就回家。”
盛墨突然伸手抚上沈清翎的喉结,指尖划过那片暧昧的红痕。
“清翎现在走不了哦,他的药还没喂完呢。”
这句话像淬毒的冰锥扎进桑隐心口。
她猛地攥住沈清翎的袖口,布料下的肌肉还带着未散尽的滚烫。
桑隐心碎地望着沈清翎的眼睛说道:“哥哥,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桑隐多年的职业素养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她本可以找更多合理的理由,但她却偏偏没有。
她用自己为理由想让沈清翎跟她走。
但她的筹码根本就不够。
因为沈清翎没有那么爱她。
从前她一直都很理智,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定位是什么。
她只是他身后的一道影子,心甘情愿地守着他,保护他。
她以为她可以守好自己的心,但此刻她被刺激得丧失了理智,所以她越界了。
走廊的声控灯随着另一道脚步声骤然亮起。
灯光照亮了沈清翎眼中一闪而过的怜悯。
那眼神比盛墨的挑衅更让她绝望。
当沈清翎轻轻挣开她的手时,桑隐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碎裂了。
“小隐,今晚我不回去。”
沈清翎没有戳穿她的谎言让她难堪,也没有多说别的。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进了房间。
她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那里还残留着他袖口的温度。
盛墨关门前投来的最后一眼,像在欣赏一只被拔了牙的困兽。
桑隐扶着冰冷的墙面滑坐在地。
她想起盛墨方才说的“觊觎不该觊觎的人”。
的确,沈清翎是她不该觊觎的人。
原本她连愤怒的资格都没有,不过是个拿着薪水的保镖。
是她看不清自己,做了越界的事。
狗怎么能左右主人的决定呢。
桑隐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砸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她本以为自己足够冷静,也足够理智,但她高估了自己。
原来只是这样一点小事就能让她溃不成军。
桑隐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对自己的嘲讽。
这时盛夏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说了让你和我看电影,你非不听,这下好了吧,上来自讨苦吃。”
盛夏的语气虽然不好听,但她还是将桑隐从地上扶了起来。
桑隐擦了擦眼泪推开她,面色冷漠地说道:“用不着你管。”
盛夏忽然笑了笑:“你很心痛?”
桑隐皱眉道:“不然呢,看到哥哥和另一个女人......还是你的亲姐姐,为什么你还能笑得出来?”
盛夏看了看那扇门,语气平静地说道:“因为在这之前我已经听了几十次了,习惯了呗。”
桑隐怔了怔,喃喃道:“所以之前哥哥被囚禁在这里,他们几乎每天都.......”
盛夏:“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所以对我来说,他们多一次少一次又能怎么样,还不如想想怎么能轮到我。”
盛夏的话一时让桑隐无言,说她心宽吧,她确实也只能心宽,不然听了这么多次次次都要生气的话,那她早就气死了。
桑隐皱眉道:“难怪盛墨那么了解哥哥,还能留下他......”
看来那一两个月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囚禁和被囚禁那么简单。
盛墨所谓的囚禁应该也没有真的伤害到沈清翎,不然他对她的态度不该是这样。
盛墨很可能是用这一两个月的时间打动了沈清翎,所以她们才会产生身体上的纠葛。
桑隐一瞬间就想到了很多,但她还是对今晚的事不能释怀。
盛夏摇了摇头叹息道:“我还是劝你别和我姐姐作对,她那个人脑子不知道怎么长的,和她作对一般是讨不到好处的,而且她总有办法能拿捏到清翎,你就算伤心难过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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