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好了！"电话那头，徐和平教授的声音激动得有些发颤，"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亲自去接你！"
"不必了。"李铁牛看了看停在院外的红色跑车，那是白小米借给他的，"我自己开车过去。"
挂断电话，李铁牛深吸一口气。他本不想再踏入东水大学半步，那里有太多不愉快的回忆。但徐和平教授言辞恳切，说那批外国专家专程来学习中医，却被吴正平搅了局，现在只有他能挽回局面。
"铁牛哥，要出门啊？"白小米从厨房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刚摘的柑橘。
"嗯，去趟东水大学。"李铁牛接过柑橘，指尖不经意擦过白小米的手，两人都微微一怔。柑橘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带着几分青涩的甜味。
"小心点。"白小米轻声嘱咐，眼睛里藏着说不出的关切。
李铁牛点点头，转身走向那辆红色跑车。车子发动时，他瞥见后视镜里白小米依然站在门口，阳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像一幅静谧的油画。
东水大学校门口，徐和平早已等候多时。他身旁站着校长曹洪、以及——李铁牛眯起眼睛——那个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吴正平。
"李神医！"徐和平三步并作两步迎上来，紧紧握住李铁牛的手，"太感谢你能来救场了！"
曹洪也上前一步，脸上堆满笑容："久仰大名啊李神医，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李铁牛礼貌地点头致意，目光却越过他们，落在吴正平身上。那个曾经逼他退学的男人此刻脸色铁青，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吴院长，"曹洪突然转向吴正平，声音冷了下来，"你之前做的事，还不赶紧道歉？"
吴正平嘴角抽搐了一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李...李同学，之前的事是我不对，你别往心里去。"
他边说边靠近李铁牛，压低声音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震住那些专家。中医要是靠你这种人发扬光大，那才是真的完了。"他的声音像毒蛇吐信，"我道歉是给曹校长面子，你这种乡巴佬，根本不配！"
李铁牛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他想起三年前，就是这个男人以"学术不端"为由将他赶出校门，只因为他撞见了不该看见的事。
"吴院长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面说？"李铁牛突然提高音量，"你刚才说，给我道歉只是做做样子，实际上你觉得我这种乡下人不配，是吗？"
吴正平脸色骤变："你...你胡说八道！"他指着李铁牛，手指微微发抖，"别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李铁牛冷笑一声，目光如刀，"从我入学起你就针对我，不就是因为我撞见你利用职权潜规则男学生吗？你怕我把你有龙阳之好的事说出去！"
"放屁！"吴正平暴跳如雷，脸涨得通红，"我是正常男人！我潜规则的是女学生，什么时候碰过男学生了？"
话一出口，吴正平猛然意识到什么，整个人僵在原地。多媒体教室外的走廊突然安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李铁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像猎人看着猎物自己跳进陷阱。
"吴正平！"曹洪的怒吼打破了寂静，"你竟然做出这种事？！"
吴正平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他的西装裤蹭到了墙角的灰尘，精心打理的形象瞬间崩塌。他抬头看向李铁牛，眼中充满怨毒："你...你算计我..."
"我只是实话实说。"李铁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平静得可怕，"三年前我就该揭发你。"
曹洪气得浑身发抖："这件事我会立刻上报教育局！教育界容不下你这种败类！"
吴正平突然狞笑起来，挣扎着站起身："李铁牛，你以为这就完了？"他凑近李铁牛耳边，声音阴冷，"我老婆是谢洪北的小姨子，谢家不会放过你的！"
"谢家？"李铁牛挑了挑眉，"我好怕啊。"
徐和平见状，连忙打圆场："李神医，时间不早了，专家们都在等着呢。"
曹洪也回过神来，做了个请的手势："李神医，这边请。这件事我一定会严肃处理。"
一行人向多媒体教室走去，留下吴正平一个人站在走廊里。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扭曲的脸上，像照着一具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