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抛下张九皋,疯狂冲向铁柱。
铁柱转身,东风剑平举,这一次,他感到剑与人已经完全合一,再无隔阂,剑锋轻颤。
"结束了。"铁柱轻声道,一剑挥出。
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是简单的一记横斩,剑光却如银河倾泻,瞬间掠过四个红袍人,他们的身体僵在原地,然后连同手中的仪式物品一起,化为飞灰。
铁柱拄着东风剑站在废墟中,身上的军装破烂不堪,却感受不到丝毫疲惫,他看向手中的剑,剑身的纹路已经黯淡下去,恢复了古朴的模样。
张九皋走到他身边,道士的脸色比之前好了很多,玄天镜上的裂痕竟然开始愈合:"结束了?"
"还没有。"铁柱望着远方,那里隐约传来新的咆哮声。
东海之上,惊涛骇浪中,一艘小船随波起伏,祁教授站在船头,胸前的眼睛图案已经完全睁开,与远处海面上的巨大漩涡产生共鸣。
"找到了..."祁教授因残躯献祭而反噬咳嗽着,黑色晶体不断从嘴角滑落,他举起星图玉佩,玉佩发出耀眼的蓝光,直射漩涡中心。
漩涡中隐约可见一座水下古城,与铁柱梦中一模一样,古城中央,九尊巨鼎环绕着一个发光物体,那就是禁令的力量源泉。
祁教授脱下上衣,露出胸膛上那个可怕的眼睛,此刻眼睛已经完全睁开,瞳孔中映出的正是漩涡下的古城。
"二十年了..."祁教授喃喃自语,"这次我选对了。"
他纵身跃入海中,向着漩涡中心游去,眼睛图案发出的红光与玉佩的蓝光交织,在惊涛骇浪中开辟出一条通道。
当祁教授接近古城时,水中突然出现数个黑影,那是守护归墟的生物,半人半鱼,手持珊瑚长矛。
它们向祁教授刺来,但被眼睛图案发出的红光阻挡,祁教授继续下潜,直到来到九鼎中央。
那里悬浮着一块不规则的晶体,内部似有星河流转,晶体表面已经出现裂痕,暗红物质正从裂缝中渗出。
"就是这里..."祁教授游向晶体,将胸前的眼睛图案直接贴在裂缝上!
刹那间,红光与晶体本身的蓝光激烈碰撞,祁教授的身体如同遭受电击,剧烈颤抖起来,但他没有松手,反而用尽全力将身体压在裂缝上。
"以身为引...以魂为封..."祁教授在心中默念,感到生命力正在飞速流逝。
眼睛图案开始吸收晶体渗出的暗红物质,但同时也在消融祁教授的血肉,他低头看到自己的胸膛已经透明化,内脏正在化为光点。
最后一刻,祁教授用尽全力将星图玉佩掷向水面,玉佩化作一道蓝光,破水而去。
"尽管我不能再与你们并肩作战,但请铭记我们的共同目标,勇攀高峰,永不止步,属于我的生命旗帜即将降下,但你们仍要坚守阵地,愿你们以无畏的精神和决心,走到最后,铁柱...剩下的...交给你了..."
祁教授的身体完全化为光点,融入晶体,裂缝开始愈合,暗红物质被重新封存,漩涡逐渐平息,归墟再次隐入深海。
午门处的黑雾开始回缩,天空中的漩涡也逐渐消散,寒衣节的子时已过,朝阳刺破乌云,洒在满目疮痍的京城街道上。
"祁教授...牺牲了。"铁柱声音哽咽。
张九皋像是知道什么:“那不是牺牲,更像是某种回归。”
城门口似乎站着两个人影,一个是铸剑师打扮的男子,一个是穿着现代衣服的祁教授,他们对铁柱点点头,然后随着阳光增强而消散。
"这次结束了?"张九皋再问。
"暂时的,人心是贪婪的,每个人都渴望获得强大的力量,暗中存在更多强大不为人知的势力,新的战斗将会开始。"铁柱将东风剑收回鞘中。
远处,更多的749局特派员正在集结,天安门城楼上,钱国栋放下望远镜,深吸一口烟斗,吐出长长的烟圈。
"建国后不许成精?"他自言自语,"恐怕要改规矩了..."
(完)
PS:文中某些发生的事件搁网上搜索,改编过来,当时把额看滴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