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泰兰纪元 1369年 12月2日 地点:潮汐森林
海风裹挟着血腥味灌入鼻腔,华逸的挣扎声在风中显得格外刺耳。
金泰宇皱了皱眉,左手成刀,狠狠劈在华逸后颈。
"安静点。"他冷冷道,看着少年会长的身体瞬间瘫软,红衫在风中无力地飘荡。
华逸陷入黑暗前的最后景象,是沙滩上那两个被按倒在地的身影——秦飞断裂的白虎矛闪着黯淡的光,魏褚的青铜铃铛滚落在血泊中。
他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意识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
"会长!"秦飞嘶哑的吼声从下方传来。银发少年嘴角淌着血,琥珀色的虎瞳死死盯着空中。
他看见华逸如同破布娃娃般垂落的手臂,看见金泰宇脸上不屑的冷笑。舌尖舔过干裂的嘴唇,尝到了自己的血腥味。
"放开...会长..."秦飞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他的手指深深抠进沙地,指甲缝里塞满了沙粒和血痂。护心镜的碎片扎进胸口,却感觉不到疼痛。
魏褚被粗麻绳捆得像粽子,黝黑的脸憋得通红。他疯狂扭动着身体,麻绳深深勒进皮肉,在皮肤上磨出一道道血痕。
"唔...啊!"少年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公牛腰带的尾毛沾满了沙土。
金泰宇拍了拍雷隼的脖颈,巨禽振翅高飞。就在这时——
"咔!"
一道金光撕裂长空,如同坠落的流星般精准贯穿雷隼胸膛。
巨禽发出凄厉的哀鸣,羽毛四散飘落。金泰宇瞳孔骤缩,仓促跃起,眼睁睁看着坐骑坠向地面。
"什么?!"他不可置信地望向地面。
华逸的身体被下坠的冲击力甩出,挂在了茂密的树梢上,红衫在枝叶间格外醒目。
沙滩上,秦飞缓缓站起。银白短发根根竖起,每一根发丝都缠绕着血色雾气。护心镜的碎片被某种力量牵引,重新组合成完整的虎首图案。他的眼睛——原本琥珀色的瞳孔此刻猩红如血,额头浮现出金色的"王"字纹路。
"报告...会长..."少年声音嘶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威严,"二番队队长秦飞...再次请求出战。"
与此同时,魏褚身上的麻绳寸寸断裂。少年矮壮的身躯迸发出耀眼的金光,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右耳的青铜铃铛自动飞回耳垂,发出震耳欲聋的鸣响。他脚下的沙地开始震颤,细小的石子悬浮在空中。
"俺娘说过..."魏褚的声音变得低沉浑厚,"要保护好家人。"
金泰宇在空中稳住身形,战术服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终于露出凝重的神色:"嗜血白虎...怒目金刚...居然是双重觉醒?"
秦飞的白虎矛自动飞回手中,断刃处延伸出纯粹由能量构成的金色矛尖。
魏褚的双戟从沙堆中破土而出,戟刃缠绕着土黄色的灵力波动。
两人同时抬头,目光锁定半空中的金泰宇。当他们开口时,声音如同雷霆般炸响,震得整片森林的树叶簌簌掉落:
"不想死——"
"把我们会长放下!"
声浪掀起狂暴的气流,海滩上的沙粒被卷上半空。秦飞脚下的地面龟裂,银白身影如炮弹般冲天而起。魏褚双戟交叉,一道金色光柱直射云霄,封锁了金泰宇所有退路。
挂在树梢的华逸在昏迷中皱了皱眉,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他的手指微微抽动,却终究没能醒来。远处海面上,一群海鸟被这突如其来的威压惊得四散飞逃。
金泰宇的眉头拧成死结,指节捏得发白。他死死盯着地面战局——那个银发少年周身缠绕着血色雾气,断裂的白虎矛竟自行修复,矛尖吞吐着刺目金芒;矮壮少年浑身金光四射,双戟每次挥动都引发地面震颤。
"这他娘的是C级?"金泰宇啐了一口,手忙脚乱地给受伤雷隼包扎。纱布刚缠到一半,远处传来"咔嚓"脆响——秦飞的白虎矛贯穿了一名灵兽师的护心镜,鲜血喷溅在银白轻甲上。
"拖住他们!"金泰宇厉声喝道,同时咬破手指在空中画出血符。新的雷隼从符文中振翅而出,铁爪"唰"地抓住昏迷的华逸。红衫少年像破布娃娃般晃荡着,马尾辫末梢的火焰色在风中忽明忽暗。
秦飞的银白短发每一根发丝都缠绕着血色雾气。他缓缓抬头,琥珀色的瞳孔已经完全被猩红取代,额头浮现出金色的"王"字纹路,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
"还我会长..."少年嘶哑的声音在海风中飘散,声音中带有一些虎啸!
其他灵兽师面面相觑,为首的壮汉啐了一口:"装神弄鬼!"他挥舞着巨斧冲上前,斧刃上缠绕着青色的风属性灵力。
秦飞的白虎矛突然发出一声虎啸,矛尖迸发出刺目的金光。他身形一晃,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壮汉的巨斧劈空,下一秒,金色的矛尖已经从他后背透出。
"第一个。"秦飞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他抽回长矛,壮汉的胸口喷出漫天血雾,染红了沙滩上的细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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