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雪目光迷离,缓缓抬起手,轻柔地抚摸着那不断涌动的肉壁,声音中带着几分迷狂与自得:“瞧瞧这些,他们才是真正完美的弑神者……每一个,可都是用你的基因精心培育出来的杰作。”她的手指轻轻滑过肉壁的纹理,仿佛在欣赏一件件稀世珍宝,眼神中满是病态的痴迷。
李归看着眼前这惊悚的场景,脸上写满了愤怒与难以置信。他猛地抽出腰间利刃,寒光一闪,狠狠斩断那缠在自己脚踝上的脐带,动作干脆利落,溅起一滩带着腥味的液体。他怒目圆睁,对着苏映雪嘶吼道:“你疯了!你竟然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生产兵器的子宫,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他的声音在这诡异的空间中回荡,充满了绝望与质问。
墨羽身形摇摇欲坠,却强撑着调动起最后的力量,向着那满是神秘的永恒果实猛然扑去。刹那间,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响起,永恒果实被成功引爆,刺目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黑暗空间。
在这光芒的笼罩下,一层神秘的时滞力场缓缓浮现,其中隐隐约约显露出令人惊掉下巴的真相。只见每一个在诡异产道中蠕动的星砂婴儿,体内竟都藏着一把微型霜天剑。剑身小巧却寒光凛冽,似乎在诉说着它的不凡。更让人震惊的是,剑柄之上,清晰地刻着李沧澜的军徽,那熟悉的标志在光芒下格外刺眼。
这一发现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基因培育,背后竟隐藏着如此错综复杂的阴谋,而李沧澜的军徽又代表着什么?这背后到底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念双手颤抖着握住剑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死死地盯着剑柄处不断闪烁的数据。突然,他瞳孔骤缩,脸上的惊恐瞬间蔓延开来,声音颤抖,几乎是带着哭腔喊道:“这是祖父的弑神军计划……他居然想用这些婴儿反攻议会!”那声音里的绝望和难以置信,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在死寂的空间里回荡,久久不散。
刹那间,四周的肉壁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攥紧,猛然剧烈收缩,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在这混乱与惊悚之中,苏映雪的本体缓缓从胚胎舱浮出,诡异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的脊椎已然完全青铜化,泛着冰冷而坚硬的金属光泽,仿佛是被远古的神秘力量重塑。十二条粗壮的哺乳导管,像贪婪的触手,从她体内延伸而出,与那些星砂婴儿紧密相连,随着肉壁的收缩有节奏地蠕动。
苏映雪的脸庞扭曲,神色癫狂,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回荡在这幽闭又恐怖的空间里:“沧澜,他到死都不懂……真正的弑神之力需要……”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留下无尽的悬念,只有导管中涌动星砂的声音,如恶魔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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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归的眼眸中燃烧着决然的火焰,周身气息翻涌,他猛地攥紧霜天剑柄,青筋暴起,一声怒喝:“都结束吧!”伴随着这声嘶吼,他手上发力,“咔嚓”一声,霜天剑柄在他掌心轰然捏碎。
就在剑柄裂开的那一瞬,一道奇异的光芒迸发而出,紧接着,李观澜封存的记忆如汹涌潮水般向李归涌来。李归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等一切再度清晰时,他置身于二十年前的手术室中。
惨白的灯光毫无温度地洒在手术台上,器械碰撞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李观澜身着手术服,手上的青筋因用力而凸起,他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挣扎,嘴唇微微颤抖,双手小心翼翼却又带着几分决绝,紧紧握着哭闹不止的婴儿李归。而在李归后颈三寸处,霜天剑寒光闪烁,剑身微微颤抖,映出李观澜那满是泪痕的脸,仿佛在犹豫是否要刺下这改变命运的一剑 。
李观澜的记忆残影如缥缈幻影,带着往昔的痛苦与挣扎,声音颤抖,满是无奈与哀求:“父亲,我下不了手……他是我的亲生骨肉,我怎么忍心……”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影中摇晃,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双手下意识地将怀中襁褓里的婴儿往胸口护了护。
这时,李沧澜从浓重的阴影中缓缓走出,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重量,皮鞋踏在地面上发出沉闷声响。他神色冷峻,眼眸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既然你狠不下心,”李沧澜的声音低沉沙哑,打破了这压抑的死寂,“那就让我来做这个恶人。”说罢,他伸出手,向着婴儿李归抓去,那只手在昏暗灯光下,仿佛来自地狱的索命之手 。
当祖父李沧澜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缓缓按向婴儿李归的脊椎时,时间仿若凝固,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观澜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猛地发力,以一种孤注一掷的姿态,拼尽全力夺过那把寒光闪闪的霜天剑。紧接着,在众人来不及反应的瞬间,他将剑直直刺入自己的心脏。
“噗”的一声闷响,鲜血四溅,温热的血珠飞溅而出,在棺椁内壁上蜿蜒滑落,竟神奇地渐渐凝成了一行散发着微光的真文:“真正的弑神者是心怀悲悯之人” ,仿佛在诉说着他用生命坚守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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