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帮上忙,对方肯定不会亏待他,他也可以摆脱目前的困境了。
沈先生不欲多说,只道:“是啊。”
何彬不是没察觉对方的疏离,但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个贵人,对怀秦又很热心,他很想跟对方搭上关系,便尽量找话题:“这两年回来寻亲的不少,在海城我见过……沈先生您也一定能找到您的亲人。”
沈先生笑了笑:“借你吉言。”
他心里没抱太大的希望。
半个月前,他就已经坐飞机抵达国内,先去了祖父的故乡桐城,那边只找到几个出了五服的远亲,并没有祖母和姑姑的下落。
回国一趟不容易,在桐城碰了壁,沈麒决定去祖母的故乡江省碰碰运气。
只是越了解国情,沈麒的心情越沉重。
他发现国内的情况跟米国那边完全不一样,过去三十年,成分决定一个人的一生,祖母和姑姑出身在大陆非常难熬,那十年很可能被波及了。
她们能不能挺过这三十年实在是很难说。
即便是挺过来了,但三十年过去了,国内很多地方都改了名字,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要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两个长相未知,名字也可能改了的人,谈何容易?
捏了捏怀里那张三十多年前的老照片,想到这趟旅行的不顺,沈麒也没了跟何彬闲聊的意思,站起身:“何同志,我们回包厢了,再见。”
他们订的是一个四人的软卧包厢,在餐厅的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