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时候路边的花草依然如故。我很怜爱的摸摸饲养三年的小犬,郑重的告诉他,我明天要走了,去一个你一辈子也去不了的地方。你要好好的过活,如果我一年之后回来你死了,我会让你死无全尸。
说这话的时候我不知道,在之后的一年内,我在家的时间和在校时间是基本持平的。
所有的算命书上都写道在我这天出生的属虎的男性是先知。虽然我从未让自己的先知功能为我服务,但是实践证明了,很多时候,我确实具备了一定的预见性。就像这场戏,从入学的一刻,它的结果就已经是注定了的。
稍候的几天里我完全沉浸在爱情的美妙中,并且珍惜每秒钟发短信的时光。因为在这儿谁也不认识。我谁也不想认识。当时的想法是,有老婆就够了。再加上军训是一种非常无聊的东西,每天在那儿傻站,然后评定哪个排站的好,站的久。傻的一塌糊涂。至于能增强身体素质那完全是扯淡,全去当兵好了,念什么书。秀才和兵做的事情总是两样的。要是真有所谓的全面发展,那只能是普遍低级的全面发展。尽管很多人觉得我是全面的发展的。但实质上,我发展的都在一个领域内,并且都是些安静的项目。虽然我看起来不太像文人。室友跟我说我看起来更像坏人这令我感到满意,并且非常。如果是什么人都可以用肉眼看出来,岂不是毫无悬念。世上的乐趣也因此少了很多。
带我们军训的排长也极度空虚,并且略有文化,每天晚上要与我就人生进行高谈阔论,并且至凌晨三四点。经常室友起夜撒尿看到我们仍然在长谈,唏嘘不已。虽然,我每天都很困乏,并且想尽方法逃脱,比如,逃跑至栈弈处。
栈弈是我认识的第一个非本年级的人。认识当天我正沉迷女色,给女人发完短信打完电话,并对谈话内容进行温习,小脸红扑扑。栈弈非常严正的表情敲敲门,问我是不是叫xxx,并且在手心写下他的名字告诉我。这令我感到非常之正式,虽然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是谁,也许他也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是谁。一切都不那么清楚明白。宗旨是,我们认识了。之后接触到的很多事,都不那么清楚明白,这渐次令我习惯。很多时候我不清不楚的获得了。或者不清不楚的失去了。尽管这些同等令人唏嘘。----Vae
空城纪『三』合肥的季节气候,是过了冬天就是夏天,过了夏天就是冬天。在那个骄阳似火的新生报到日过后,天气就一天比一天冷,这样的天气很适合睡眠,每日只醒来一次明显不够,往往早晨的第一次醒来都带着淡淡的寒意和尿意,非常愉快,然后便情不自禁地继续睡眠。一般的情况是室友下课回来后把我唤醒,更衣漱洗完毕后,我会去食堂随便搞点吃的,填饱肚子就行了,我对食堂的要求就这么点,只要不限制我的食欲。下午如果没有课的话就不去食堂,而是直接带着兜兜里的一元硬币步行十几分钟来到公交车站乘车回家吃午饭,晚上再乘车回来。
这样的作息让我受益无穷,可以省下早饭的钱来充当日常零花,不足之处是有老师在教室点名的可能和被楼管查到的危险。有一天早晨,当我像往常一样快乐地在床上翻滚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我顿时很警觉,寻思应对法则,正当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呼唤:“栈弈在么?”
我用迷朦的双眼仔细辨认了一番,赫然看见Vae站在门外,他不知用什么方法逃避了军训,我们可算做这个校园里偷偷摸摸的两个自由人吧。我穿着个小裤衩顺梯爬下床,套个汗衫,给他倒了杯水,他说不喝,只是想来看看我们的杂志。
这个学院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社团,其中比较着名的,也是在日后对我们的生活拥有影响的只有三个社团,文学社、演艺社、还有一个自虐会。自虐会学名自律会,就是学生代替老师每日上课实行点名夜里实行查房的学生自我虐待组织,是老师和学生的桥梁。演艺社和文学社则顾名思义,栈弈当时正在文学社混着,刚刚完成一本杂志的编印,或许这吸引了Vae的视线,让他冒死逃避军训来阅览杂志。我打算把他吸收进文学社来。
在后来几日的相处中我们逐渐认识了一些周边的人,比如我认识了大棒,比如Vae认识了胡子。胡子的特征是没有胡子,我进入这所大学的时候他正在上大四,第一次见面是在文学社的招新面试上,我想进入文学社的网络部,当时我站在台上,和考官一问一答。
考官问我:你有什么爱好?
我回答说:我爱好文学(这显然是必选项),我还爱好上网,还爱好美女。
考官又问:为什么选择我们的网络部?
我回答说:为了满足我这三大爱好。
面试结束后我就被胡子找去,他声称我已被录取,俨然都是他的功劳一般。
而我则认为有没有他我都会被录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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