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圣旨已下,礼家全族罚抄,党羽伏诛,依附者不连其族,唯独礼家被株连九族,择日问斩。
温家
华清苑
若朝露听闻礼家伏诛的消息,一时不知道是喜是忧。
喜的是,礼家已经诛灭九族,那么她与礼家的合谋就没人知道了,忧的是今日政殿之上,礼家有没有告发她。
“礼家势力如此庞大,爪牙延伸至前朝后宫,怎么说落败就落败了呢?”
“夫人您也不想想,近些年礼家的作为,败落,只是早晚的事罢了!”
“本夫人是担心,礼家有没有胡乱招出什么?”
闾勿嬷嬷端了一杯茶来,递给若朝露压压惊,安抚道:“夫人放心,那礼家小少主子没事,在潢家安稳无渝,而且被那潢家少公保护的很好,君主并没有问罪潢家,只是,玉鸾帝姬与潢家已然退了婚,潢家再也攀不上天家贵胄了。”
“哦~?是吗?那可太好了,以往,这礼园处处压本夫人一头,处处瞧不起温家,如今,她落魄了,我看她以后怎么拽的起来,只怕,今后都要缩在后宅讨生活了。”
“谁说不是呢!”闾勿嬷嬷有一搭没一搭附和一句,几次欲言又止。
若朝露瞧她这般,心情极好的问道:“直说便是,不必这般吞吞吐吐的。”
“夫人的把柄毕竟在那荡妇手上,老奴就怕礼园那贱人为了自保而吐露实情。”
若朝露闻言!冷冷一笑:“她敢,如今,谁还会信的话,估计所有与礼家有关系的没关系都怕受到牵连,与之避之不及呢!”
“那倒也是。”闾勿嬷嬷长舒了一口气。
主仆二人正谈论着,便只听“嘭”的一声!卧房大门似被什么人用力踢开的,而且力气不小,可见来人的力度。
“放肆,什么狗东西敢如此没规矩,来人,拖出去杖毙……。”闾勿嬷嬷怒气冲天的向着门口闯入的人厉声呵斥!
可她刚走到门口,就被冲进来的左卫先给扇了一巴掌。
啪~!“啊~!”
闾勿嬷嬷吃痛,摔了一个趔趄,转了好几圈,可当她控制好身躯不让自己摔倒时,又感觉腰腹被什么人用力踹了一脚,“咚”一下摔在了地上,痛得她捂着腰腹喊“哎哟!”。
若朝露心下一急,慌得不行,见来人是怒气冲冲的温仁守,险些吓的瘫软,赶紧故作镇定道:“公爷,您今日好大的脾气啊!这是怎么了?令公爷这般生气?”
哼!温仁守冷冷一哼!抬脚便往屋里踱步,闾勿嬷嬷吓的够呛,赶紧忍痛匍匐着往角落里钻。
“老夫且问你,度家少主子之死,与胜儿有没有关系?”
瞧着温仁守那怒不可遏的神色,若朝露心下一惊!心中惶恐。
不过,她的儿子与度家案子有没有关系她还真不清楚,想必是礼家的人不满温家安然无恙,所以才胡乱攀扯带上她的儿子,为此做挡箭牌吧!
若朝露故作镇定,从容道:“公爷您这便是说胡说了,我们温家与度家并无交集,胜儿又怎么可能与度家少主子的死有关呢?”
“是吗?礼家已经在政殿招认了,你还有什么话说。”温仁守自来最恨嘴硬又不肯认罪的人,尤其是如若朝露这般死鸭嘴硬,证据确凿还不招供的。
若朝露心中泛起了咯噔!有些坐不住了。
“公爷您这是什么话?若真如礼家所说,那君主惩处的圣旨又怎么没有下来?”
温仁守听罢!眸色一暗,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狡辩,不肯认罪。
她当他是傻子吗?不知道朝堂风云诡谲吗?望帝不惩温家并不是因为温家无辜,而是没有那必要,只要礼家倒台,死多少人他都无所谓,最主要是礼家倒台。
但,望帝不惩治,不代表没有这事儿,礼家也不可能胡乱攀咬,毕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更何况,礼家若想诚心拉温家下马,又怎么可能只是温胜凌辱度敏敏致死这么简单。
“你……你,事到临头,还不肯招认。”温仁守气结。
若朝露闻言!丝毫不慌,冷笑道:“公爷,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妾身说过了,没有的事就是没有,不过是礼家随意攀咬罢了!你不信,只管去查。”
“若是你被人撺掇了,执意问罪妾身,给胜儿安一个莫须有之罪,好顺利将妾身母子三口赶出温家,那么公爷只管拿出证据来,哦~!对了!我忘了,公爷不过就是想为柳姨娘报仇泄愤嘛!怀疑是妾身构陷了柳姨娘,所以才这般急不可耐的栽赃我们母子,公爷……您好狠的心啊!
“妾身跟了您几十载,从来都不曾行差踏错,可如今,公爷一气之下,听人撺掇,二话不说,不由人争辩,便要问罪妾身与胜儿,妾身与胜儿何错之有,要被公爷如此对待……。”说着!若朝露便如天塌了一般,委屈的嘤嘤泣不成声!
温仁守原本也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又心软,又无远见,前半生靠父母靠原配妻子,中年又靠若朝露以及岳丈一家四处打点,这才让他高枕无忧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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