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军头领还来不及反应,杨靖已经来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拳。
“轰!”
这一拳蕴含着强大的灵力,那头领被击中后,整个人如炮弹般倒飞出去。
“噗!”
他喷出一口鲜血,眼中满是不甘和震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浑身剧痛,根本使不上力气。
在守卫军头领倒下之后,杨靖他们更是势如破竹,没过多久,其他守卫军战士全都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有的抱着被砸伤的腿,疼得龇牙咧嘴,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有的被灵力冲击得气血翻涌,只能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还有的双眼紧闭,生死不知。
他们原本整齐的金色铠甲,此刻大多变得破破烂烂,头盔掉落在一旁,缨络也被扯得七零八落,散落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
虽然守卫军看起来很惨,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杨靖他们并没有痛下杀手。
因为他们此行的目的,暂时还不能过分得罪神皇殿,如果真的杀了神皇殿的守卫军,那事情就再也没有婉转的余地了,而且也会给自己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所以即便面对守卫军的步步紧逼,他们出手也都留了分寸。
一直站在远处的皮友全,脸上写满了震惊,似乎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但他依旧不服气,目光死死地盯着杨靖等人,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哼,你们别得意得太早!竟敢对守卫军大打出手,闯下这等大祸,就算今日能逃脱,神皇殿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整个九州大陆都将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地!”
这个时候,守卫军头领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自己带着五十名守卫军战士,却被几个年轻人揍得那么惨,真是丢人都丢到了姥姥家。
同时他心里面也叫苦不迭,觉得这件事情变得越来越棘手了。
怕就怕杨靖手中的冀州王令牌是真的,那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必定会给自己招来天大的麻烦。
就在头领满心纠结,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一阵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咚咚咚咚咚……”
仿佛闷雷滚动,紧接着众人就看见无数火把如点点繁星,照亮了整个巷子。
一大批守卫军浩浩荡荡涌进来,他们步伐整齐,铠甲在火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泽,将整个巷子照得亮如白昼,却也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无数长戟高高举起,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势,如同一堵密不透风的铁墙,再次将杨靖他们团团包围。
紧接着,一匹黑色的骏马缓缓踏入巷子,马背上端坐着一名身形魁梧的白须老者。
那老者身披黑色披风,随风猎猎作响,仿佛一面张扬的旗帜,头戴金色头盔,盔顶的缨络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宛如燃烧的火焰。
他脸庞线条刚硬如刀刻,眼神锐利如鹰,身上更是散发的强大气场,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仿佛连黑夜都被他的气势逼退了几分。
看到来人,那守卫军头领如同见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冲过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低着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说道:“统领大人,末将办事不力,还请大人恕罪!”
那些受伤的守卫军战士也挣扎着起身,单膝跪地,齐声说道:“拜见统领大人!”
端坐在黑色骏马之上的,正是白沙城守卫军统领全友德。
他面色冰冷而阴沉,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场,目光如利刃般射向杨靖等人,充满了浓浓的敌意和毫不掩饰的杀气。
萧逸辰眉头微蹙,凑到杨靖身旁,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个守卫军统领看起来有点实力,恐怕不好对付。”
杨靖神色平静道:“等会儿见机行事就行。”
熊二手握巨锤咧嘴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俺看他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一锤就能把他的脑袋砸个稀巴烂!”
周青梅则是美目圆睁,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守卫军,软鞭在她手中微微颤动,仿佛一条蓄势待发的灵蛇,随时准备出手。
另一边,白虎堂堂主皮友全看到皮友德到来,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咚脸上瞬间恢复了得意又嚣张的神情。
他向前走了几步,指着杨靖等人放肆地大笑起来。
“白沙城守卫军统领在此,你们若是马上下跪求饶,说不定还能给你们留个全尸!”
皮友全说完之后,满以为皮友德马上就会下令对杨靖他们动手。
毕竟杨靖他们刚刚打伤了白沙城守卫军,这就等同于打了皮友德的脸,皮友德又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现在不管事实真相如何,也不是谁是谁非的问题,而是关系到神皇殿与白沙城守卫军的颜面。
巷道里的气氛变得格外诡异,原本嘈杂的环境,随着皮友全话音落下,瞬间安静下来,安静得让人心里直发毛。
火把的光影在墙壁上摇曳不定,除了偶尔传来受伤守卫军微弱的呻吟声,就只剩下众人沉重的呼吸声。
皮友全等了一会儿,却始终不见皮友德有任何行动,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他忍不住转头看向皮友德,急切地说道:“皮统领,快下令把他们杀了!这些人如此张狂,完全没把守卫军放在眼里,留下他们绝对是个祸害。”
“要是不把他们除掉,以后必定会给白沙城带来无穷的麻烦!”
皮友全一边说着,一边还挥舞着手臂,仿佛在向皮友德强调事情的严重性。
然而皮友德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说道:“我们守卫军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们白虎堂来指手画脚了?这里是守卫军执法,不是你们白虎堂肆意妄为的地方!”
听到这番话,皮友全犹如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都呆住了。
原本那得意洋洋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如同被定格的画面,脑海中一片空白。
一直以来,皮友德都对他庇护有加,他从未想过,此时此刻,兄长竟会如此不留情面地对他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心中满是委屈与不解,默默地埋下头,并退到远处,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皮友德不再理会皮友全,转头看向那个守卫军头领,面色冷峻地问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